“我再问一个问题,最有效的易容手段是什么?”卢米恩问。
很多人举起手,克洛伊便没有举手。
卢米恩随便点了一个人,那个学生站起来回答道:“是复方汤剂,教授。”
“我不是教授,只是个代课的,叫我沙克尔先生!”卢米恩沙哑地说,“不过你答对了,复方汤剂。这最有效、最完美的易容方式…..起码在它的药效范围内,你可以完美地变成另一个人。但是复方汤剂的缺点太多啦。我要是一个需要常年东躲西藏的黑巫师,我绝不用复方汤剂。为什么?再点一个人回答!”
克洛伊高高地举起手。
“又是你,能不能换个人?你们拉文克劳不是自称最聪明吗,怎么,聪明劲都被她一个人吃了?”卢米恩不耐烦地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没有别人举手。复方汤剂是一种非常高级的魔药,一年级学生再好学,能知道它的效果都不错了,具体细节当然都是一概不知的。塞西莉娅倒是隐约知道答案,但她没心思出这个风头。
多罗西小心翼翼地举起手。
“那个戴帽子的女孩!”卢米恩说道。
“因为….复方汤剂要用到非洲树蛇的蛇蜕,这种药材很罕见….所以不太可能用复方汤剂进行长时间的易容….先生。”多罗西结结巴巴地说。
“很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好学生,加五分!”卢米恩潇洒地说。
“他刚刚说了‘好女儿’对吧。”克洛伊小声说。
“无所谓吧,毕竟他们都姓沙克尔,大家迟早都会知道的。”塞西莉娅小声回答。
多罗西则害羞地低着头,沉默不语,脸红到了耳朵尖。
“复方汤剂要用到的药材太珍贵了。这是问题之一,另一个问题是,要用复方汤剂伪装成一个人,你就必须有这个人身体的某一部分、而且必须是鲜活的!这意味着你要把你伪装的对象关在一个固定的地方,隔三差五拔点头发。还不能杀了他。这就让暴露的风险大大提高了。还有第三个问题!为了防止药效过期,伪装者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要再喝一口复方汤剂,如果有人留心观察,很容易被看出破绽….”卢米恩说道。
卢米恩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起黑巫师们五花八门的伪装方式。活泼得和那天在医务室里审问塞西莉娅的那个傲罗简直不像一个人。
“我曾经见过一个黑巫师,他划开一头牛的肚子,自己钻了进去。用魔力操控那头牛的行动,看起来和活着的牛没有区别。你们猜他最后怎么暴露的?哈,你们肯定猜不到,他变的那头牛不会拉屎,被养牛的巫师发现了。细节决定成败啊,孩子们。如果你决定藏在一头牛体内,记得多准备一点牛粪。”
“也有些黑巫师钟情于用传统的变形术来变化自己的容貌。但是对着镜子使用变形术时,一定要记得你看到的是左右颠倒的!曾经有个愚蠢的黑巫师想冒充当时的魔法部长,但他把本该在胸口左边的痣点在了右边…..最后被魔法部长的秘书发现啦。因为那个秘书和部长有一腿….哦抱歉,你们才一年级,这个案例不能讲,跳过。”
每当学生们被他讲的案例逗得哈哈大笑时,卢米恩又总是故作严肃地大吼:“喂喂喂,这件事很严肃!”于是学生们又爆发出更大的笑声。但这些案例却都鲜活地记在了每一位学生心里。
“之前谁说傲罗都不会教课来着。”塞西莉娅小声说。
“喂,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好吗。”克洛伊翻了个白眼,“何况卢米恩在傲罗当中也是最优秀的,会讲课有什么稀奇?”
多罗西脸更红了,脑袋低得像是要亲吻桌面。
“….我还见过一个黑巫师,干脆把自己毁容,撒谎说他是在实验咒语时出了岔子,把脸炸伤了。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烂掉了,那是魔法伤害,药物根本治疗不了。脸毁了之后,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的身份了。证据不足,即使我抓到了他,也没法把他送进阿兹卡班…..”
这时,一阵铃声响起,打断了卢米恩的话。
“哎呀,是不是下课了?那是你们的下课铃声吗。狡猾的黑巫师,他们为了让自己不被抓,什么招都使得出来,是不是?希望你们有学到点东西,下课吧,我不会布置什么劳什子作业的。”
学生们欢呼地离开课桌,只有克洛伊高高举起了手。
“干嘛?又是你,小姐,已经下课了,你要发表什么高论啊?”卢米恩不满地说。
“沙克尔先生,那最后你是怎么证明这个黑巫师的身份的呢?”克洛伊尖锐地问道。
卢米恩下意识地握住挂在胸口的时间转换器。
“我看到了。”他收起了所有活泼的神态,目光锐利地说,一瞬间又变成了医务室里的那个顶级傲罗。
“那个黑巫师盘算着怎么炸伤自己的脸才能看起来更自然的时候,我正在旁边看着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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