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可不像是真心的。”王长根看了一眼,黑衣人接着说:“我所知道的警察,尤其像你一样能够独立办案的警察都是不缺钱的。”王长根感叹一下说:“可能是我不同流合污吧。”王长根苦笑一下说:“我的两个徒弟很多时候都怪我,捧着金饭碗要饭吃。”王长根长叹一声说:“我从小受方丈影响,不以善小而不为,方丈曾对我说,如果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背离人心的警察,没有了人性,你就不要来见我了。”王长根感慨地说:“我记住了方丈说的话,当警察十多年,办了几百场的大小案子,始终不敢违背方丈的教诲,也就苦了桃子,我对不起她呀。”王长根说着流泪了,哭得很伤心。他不想提起桃子已经死了,在他的心里,桃子始终活着,总觉得始终在自己身边。和黑衣人聊天说话,就像对着自己心里的挑子一样。

黑衣人看着王长根哭得很伤心的样子,给他递过去手帕。

王长根没有接,在他的生命里只用过一个女人的手帕,那就是桃子的。他用衣服袖子擦了一下眼泪说:“提起桃子我就伤感,想想她在妓院遭的罪,没白天带黑夜地伺候男人,强装笑脸,委屈求生,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王长根再次沉侵到痛苦之中。

“我也有一个姐姐叫桃子,爸爸死后,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把她卖给人家当了童养媳。”黑衣人说着无意,却触动了王长根的神经。

“你姐姐也当过童养媳?”王长根急切地问:“后来她怎么样了?你们见过面吗?”黑衣人也处在极度痛苦之中,摇摇头说:“后来,妈妈也死了,我就被舍到了庙上,是方丈把我养大,再也没有见到姐姐。”

“你还能记得她的一些事情吗?”王长根刨根问底地问到。

黑衣人回忆的样子说:“姐姐的只言片语,都是后来方丈说跟我的。”黑衣人沉了一下说:“我很想方丈,他就像父亲一样,用他宽大的肩背着我,和他一起念经,和他到处去化缘。”黑衣人看了一眼王长根说:“那时候,老百姓日子不好过,方丈他们出家人生活也艰难,为了让我增加营养,方丈省吃俭用满足我的胃口。”黑衣人对王长根腼腆地笑笑说:“方丈说,我小时候很能吃的。为了让我能有当女孩子的记忆,他们不停地去化缘。花布衣,小头饰,女孩子能用的不论新旧,方丈都要给我带回来,甚至有一段时间,我都忘了原来还有父母存在过。”

王长根听着黑衣人的讲述,方丈与他朝夕长处的一幕幕不断从他的眼前掠过。王长根说:“你这么说,我记起来了,方丈说过有你这样一个女孩。”王长根看着黑衣人说:“我们相差了十几岁,很可惜,没有在庙里见过你。不然,我也会带着你,就像带着我弟弟小时候淘气玩一样。”

“方丈给我讲过他的一个忘年交男孩,说他很有佛缘,可惜出去当了警察。说的一定就是你。”黑衣人认真地看着王长根说:“没想到,方丈的在天之灵,还是让我们认识了。”

王长根双手合十对着苍天说:“都怪我任性,没有听了方丈的话。”王长根看着黑衣人说:“你还记得小时候家住哪里吗?”

“我只记得方丈和我说过,住在嫩江东岸,离嫩江的江心岛不远。”黑衣人回忆着说。

“你真是桃子的妹妹?”王长根激动地看着黑衣人说:“你应该就是桃子的妹妹。”

黑衣人也激动起来说:“这会是真的吗?”她看着王长根流出了眼泪说:“不管真假,我很想见见你说的桃子。”

王长根失声痛哭起来,嘴里喃喃自语说:“见不到了,见不到,桃子死了。”黑衣人听王长根这样说,惊诧地看着王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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