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像是一个段落的结束,也像是一个段落的开始。
不过和上午这个时间很不协调。
林夜的伤势颇重,胸口的伤口没有缝合的关系,能感觉到两边的血肉挤在一起摩擦。
只要他走路动作大一点,摩擦就重一些。
因此走路也变得小心翼翼不牵动伤口。
天空太阳光明亮刺眼,让空气以及地面的沙子很快升温。
半个小时,林夜走了两公里,过程当然是走走停停。
汗水浸入伤口,烧灼的痛感,让他不得不停下。
坐在沙漠中休息,孤零零的一个人,重伤,孤立无援。
此刻逆境训练的“逆境”二字才与他现在的遭遇相匹配。
换是别人早就输入弃权码,弃权了。
而他苦苦坚持,为的就是那一道执念。
他不贪慕执剑师的名利富贵,只希望能为好友讨回公道。
这样的想法,太遥不可及,太理想主义了,也太幼稚了,在旁人看来。
趁我还年轻,趁我还有一腔热血,趁我还幼稚得起,姑且这样患得患失的前行。
……
此处距离柳夜尘所在七十里左右的位置,柳沾花停下脚步。
“按照柳夜尘的习惯,不会往北,往南的可能性比较大。距离大概是一百公里以内。”
回顾以往的言谈举止和习惯,把自己带入成柳夜尘去思考。
不得不说,柳沾花这一招八九不离十。一方面是柳沾花对柳夜尘
了解,另一方面是柳沾花惊人的第六感。
感觉这玩意儿玄之又玄,偏偏有些人就是很准。
“如果猜的不错,洪得九怕是也知道柳夜尘的位置了。”
加速,身法似风中狂舞,一阵狂风带起满天沙尘。
这种速度,十秒钟一公里,十分钟左右已经和柳夜尘的距离缩短到不足二十公里。
停下的时候汗流浃背,烈日炎炎。
有三人,胸口并无象征流派的胸章。
“洪少是说在这附近会合的吧?”
“也没看见人呐!”
“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呃……那个好像是坐标搞错了,把7输成9了。”
这人指着手中的定位器说道。
另一人过去就给他一嘴巴子。
“你踏马,这也能搞错。”
这人捂着脸,无意间看到远处的人影。
“那里有个人!”
“还他妈废话,把坐标改过来我们快赶过去。”
这三人没想和柳沾花纠缠,但是柳沾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忽然沙尘满天,将几人笼罩。
烟尘散去之后,唯独柳沾花身上不被沙尘沾染。
“你们认识洪得九?”
“你他妈挺能装,你谁呀?”
这人歪着脑袋问。
“无名小卒不值一提。”
“我怎么看你怎么来气,你是不是以为你很行?”
说着还用手指戳柳沾花胸口。
“你再废话,我让你看牙医。”
“我……”
这人话还没说完,脑袋遭受重击整个人飞了出去。另外两个人分明是看到,柳沾花给了同伴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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