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松奏请鄢懋卿南下巡盐,翻出齐大“通敌”旧事,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斜斜地照在地上,却未能给这冰冷的殿堂带来一丝温暖。“陛下,如今朝廷财政亏空严重,江南织造局也陷入困境。鄢懋卿此人颇有手段,若让他南下巡盐,必能为朝廷增加收入,解燃眉之急。”岩松跪在朝堂中央,言辞恳切。他身形微微前倾,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却顾不得擦拭。
皇帝坐在龙椅上,微微眯起双眼,神色阴晴不定。那龙椅金光闪耀,雕刻着繁复的图案,却无法掩盖皇帝此刻内心的纠结。
“严爱卿,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从幽深的山谷中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岩松心头一紧,但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陛下,如今前方军需开支告竭,若再不采取行动,恐生大乱。鄢懋卿巡盐,实乃当下之良策啊。”岩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着,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与此同时,关于齐大“通敌”的旧事也在朝堂上被重新提起。
“陛下,那齐大曾通敌叛国,罪不可赦。如今应当严惩,以正国法。”岩松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狠厉,那眼神仿佛能射出毒箭,令人不寒而栗。
清流党的官员们听闻,纷纷站出来反对。他们个个身着整洁的朝服,面容严肃而坚定。
“严大人,此事早有定论,如今又翻出来,恐怕另有隐情。”一位清流官员义正言辞地说道,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朝堂上回荡。
岩松冷哼一声:“哼,此人通敌之事确凿无疑,如今重提,正是为了肃清朝廷风气。”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
朝堂上顿时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各方势力你争我辩,互不相让。大臣们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的激动得面红耳赤,有的则气得浑身发抖。
皇帝看着这混乱的局面,心中烦闷不已。
“都给朕住口!”皇帝猛地一拍龙椅,那巨大的声响在朝堂上回荡,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下来。“此事朕自会斟酌。”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
退朝之后,皇帝回到寝宫,陷入了沉思。
寝宫之中,烛光摇曳,幔帐轻轻飘动。皇帝坐在床边,眉头紧锁。“这岩松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是真心为了朝廷,还是为了他的严党?”皇帝心中疑虑重重。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下的地毯被踩得微微变形。
而岩松回到府中,也是忐忑不安。
严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但此刻岩松却无心欣赏。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脚下的地砖仿佛都要被他踏出坑来。亲信们围在他身边,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大人,您说陛下会应允吗?”一位亲信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不安。他低垂着头,不敢正视岩松的目光。
岩松皱着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深邃。他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包含了无尽的忧虑和无奈:“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若陛下应允,严党尚有一线生机;若否,我们恐怕要早做打算。”说完,他停下脚步,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窗外的花园里,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但这美景却无法舒缓他内心的焦虑。
与此同时,清流党的官员们也在一处秘密的宅院里暗中商议着对策。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众人严肃而坚定的面容。这宅院虽然不大,但布置得简洁素雅。
“此次严党如此行事,分明是狗急跳墙。他们为了自身利益,全然不顾朝廷和百姓的死活,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一位清流领袖紧握着拳头,义正言辞地说道,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的脸庞在烛光下显得棱角分明,眼神中燃烧着正义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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