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女研究猿发出悲愤而痛苦的喊叫。
在看到天边被虚无的色彩包裹的同时,他们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希望。
然而,为首的研究猿还是没打算放弃,而是怒吼了一声。
“少在这里说废话,不拼一下怎么知道自己活不下去!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有令使的力量,但你们这个时候选择放弃,就算是踏入虚无,会死得更快!”
这些个研究猿好几个身体上已经有了灰色的斑点。
但是在这句话响起的瞬间,还是有不少人挣脱了灰色的阴影。
只是,他们很快就看到了好几个公司安保团丢盔弃甲,疯狂逃跑的样子。
甚至好几个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身边,一边狂吼着不想死,一边发了疯般地冲向了飞船。
然而这一刻,飞船之上发出了机关打开的声音。
一道道金属仓门被弹开,好几个身体包裹在培养仓里营养液的灰白色人形生物出现。
而当这些个家伙被弹出培养仓的同时,纷纷睁开了血红色的双眼。
茫然的神色看向了四方,似乎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研究猿们纷纷将一个个项圈套在了脖子上,一瞬间,这些皮肤灰白的进化体忽然抬头。
似乎是得到了指令,纷纷看向了云霄所在的高塔之上。
振臂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张开嘴里锋锐的獠牙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似乎是正在向着一个恐怖的敌人示威一般。
狂暴的嘶吼声骤然震荡四方,将周围跑到附近的安保人员纷纷震翻在地。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被人猛然锤击了那般剧痛。
甚至音波传递之广,就算相隔了一段距离的列车组成员也纷纷捂住耳朵。
似乎遭受着恐怖的音波袭击。
然而,云霄的身影却没有任何影响,狂乱的音波只是在他身边吹起了身上的衣角。
如同微风拂面那般吹动了几下耳鬓的白发。
而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进化体。
微微蹙眉,似乎有几分不快的感觉。
“吵死了。”
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不带丝毫尘世烟火的气息,仿佛连之前那股凛冽的杀意也被无边的虚无悄然吞噬,杳无踪迹。
就在这一瞬,云霄的右手悄无声息地探入身旁那片孕育着魔剑的虚无深渊。
当他猛然抽回手臂之时,一柄魔剑已赫然在手,剑身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紧接着,他毫不迟疑地挥剑而下,伴随着轰然一声巨响,剑芒如怒涛般汹涌而出。
这一连串动作流畅至极,没有丝毫的迟疑与停顿,宛如天成的画卷,一气呵成。
剑芒划破空气的刹那,整个世界似乎都失去了色彩,被这一剑的威势剥夺了所有的绚烂与生机。
四周陷入了一片难以言喻的沉寂,那是一种压抑而诡异的死寂,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而那道漆黑如深渊般的剑光,犹如破晓前的第一缕黑暗,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间劈开了虚空的枷锁。
天穹之下,一切都被这霸道绝伦的一剑所震撼,陷入了短暂的空白与茫然。
空间仿佛脆弱的薄纸,被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撕扯得支离破碎,虚数能量如同怒海狂涛,汹涌澎湃,却在眨眼间,凝聚为一道抹灭万物的虚无剑芒,璀璨而冷冽。
那些原本还在吱哇乱叫的进化体这一刻全部噤声,甚至是尽数化作了空间崩裂中的残影,尽数溃灭化作飞灰。
那些先前还嚣张跋扈、吱哇乱叫的进化体,此刻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
喧嚣骤停,它们在这股力量面前脆弱不堪,瞬间化作了空间裂缝间一闪即逝的幽影,最终湮灭成虚无,只余飞灰飘散于混沌之中。
不仅如此,那些原本蠢蠢欲动、企图逃离或反击的飞船,也在这一刻遭受了灭顶之灾。
它们的外壳在无形的压力下扭曲、断裂,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艘艘庞大的战舰如同脆弱的瓷器,化为漫天飞舞的残骸,点缀着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夜空。
仅仅一剑挥出,仿佛是时间的缝隙在刹那间张开。
将前方目之所及的天地万物,无论是巍峨挺立的山峰,还是繁茂密集的丛林树木;
皆在这一抹锋锐之下,被公正无私的削平,化作了一个浑然一体的平面,视野所及,尽成坦途。
好几个用神经连接装置的研究猿纷纷痛苦的倒在地上,一个个的口鼻喷血,倒地不起。
为首的那个研究猿及时的将脖颈上的装置拆了下来,这才免于被脉冲反噬。
然而即便如此,他看着周围一大片失去战斗力的惨状,还有面前熊熊燃烧的烈火。
还有烈火中残存的飞船碎片,他忍不住的浑身发抖,身体止不住的想要尿尿,但明显这具躯体不具备这种能力。
但那种恐惧却是货真价实,无法抵抗的。
就在这时,云霄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宛若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着面前的蝼蚁。
研究猿此时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必死的这个结局,却在此时变得丝毫不慌了起来。
虽然双腿还发软得站不起来,却还是用颤抖的手指推了推脸上的眼镜。
“蕉蕉蕉,你不会以为,自己有了令使的力量就无敌了吧,我可不会用本体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杀不死我的。”
然而,看着云霄那双宛若黑洞的眼眸,他又有着一种忍耐不住的颤抖。
似乎在注视着那片漆黑大日那般诡异恐怖。
而他未曾察觉的是,自己的躯体已经开始覆盖上了灰黑的色彩。
而这不是他的这具躯体,而是远在天边,另外一座星球大本营的研究基地内的身体。
几乎是与此同时,云霄抬起头,看向了天边,嘴角却微微扬起一抹笑容来。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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