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后宅,平安是福。”浣云拉着二人道。

三人说了会儿话,冬瓜才去小厨房忙碌。

“浣云姐姐可是有些紧张?若舅舅变心,我便......”

浣云缓缓摇头,眼神异常坚定。“我相信周郎,只是担心他受了伤不知现下如何,想来这些年,周郎在草原不知吃了多少苦。”

花颜的表情呆呆的,她虽也担心舅舅,却终究无法与浣云共情。浣云和二小姐性情相似,皆是容易为情所困之人。

“有家主在,浣云姐姐无需担心,等舅舅回京一切疑惑便都解开了。”

花厅内,香薷刚为侧妃诊完脉。

“回夫人,侧妃的脉象弦而细数,乃肝郁化火之象。观侧妃神色,似有忧思过重之嫌。思之过甚,久则肝郁。肝为刚脏,主疏泄,肝郁则疏泄失司,气郁化火。近段时日,侧妃是否常常觉得燥热难以安枕?”

贞侧妃愣了愣神,面颊也开始发烫,有点不知所措。

云夫人如何不知晓女儿的心思,沉声道:“香薷,继续。”

“......火扰心神,则焦虑难安,夜不能寐,或多梦易醒。久而久之,则气血不畅,心神失养。奴婢不敢妄自开方,待回府后与师尊商议。”

云夫人挥手,魏妈妈带香薷躬身退下。

“若不是花颜提前去信让我带香薷来,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贞侧妃张了张嘴,嗫嚅道:“女儿一向畏热,并未察觉有何不妥。”

云夫人无奈轻叹,思虑半晌,将侧妃拉到身边坐下,只得提前将花颜对庆国公府的推测和盘托出。

“晋王派了卫英带队去西北,足见其对庆国公府......的重视。”

贞侧妃晃神的功夫,云夫人字斟句酌地劝道:

“婉儿自幼喜好诗文,当知‘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的道理。”

云夫人本料想女儿或不擅后宅争斗,故早早就拣选陪嫁丫鬟,岂料她竟有如此小儿女情态。云夫人素以“爱人者,当先爱己”为信条,是以对侧妃颇为失望。

睫毛倏忽一颤,贞侧妃当真是五味杂陈。

皇宫,慈明殿外。

晋王派出去的人已将广慈寺山门外状况查明,王妃下令闭寺的举动引得百姓心生不满,乘马车出寺之际,蒋家护卫更是打伤了一位老妪,聚集的百姓中半数皆为将士家眷,群情激愤下冲突遂起,致使马匹惊走,多亏宋承徽在马车内及时控制,否则后果不止如此。

“蠢妇。”

晋王的声音冷冽至极,“伤者可曾施救?”

“回王爷,属下昨日到时,受伤的百姓已由广慈寺僧人接入寺中救治,蒋夫人亦已妥善安排善后事宜,不仅赔偿了银两,另也留人护送受伤的百姓归家。”

“传本王手令,王妃蒋氏,言行无状,德行有失,责令禁足三月,令其悔过自新。王府后宅诸务,暂由贞侧妃代掌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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