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杭,”许桑满开口说道,“你喜不喜欢拍戏啊?或者说,你有没有想要去拍戏的念头呢?”
要不然,你又怎能如此轻松地在两种人格之间自由切换呢!
话刚说完,只见祁学杭缓缓垂下眼眸,深邃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
不过,这抹狠厉仅仅停留了一瞬,下一秒,他便迅速抬起头来,目光重新落在许桑满身上,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熟悉的灿烂笑容,语气轻快地回答道:“嫂子,目前来说,我还真没这个打算呢。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画画啦。”
许桑满心中微微一动,她十分确定自己刚刚绝对没有看走眼,因为就在祁学杭垂眸的那一刻,她分明捕捉到了其眼神中的细微变化。
于是,她用不温不火的声调继续问道:“画画只是你的一种爱好吗?”
“那可不!”祁学杭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嫂子您不知道,对于我而言,画画可远比处理公司里那些繁琐的事务要有意思得多呢!”
他说:“每次拿起画笔,我都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只属于我的世界,可以尽情地挥洒创意和想象。”
“不过,后来我只能偷偷画了。”
祁学杭从小便痴迷于绘画艺术,然而这一爱好却始终未得到他父亲祁华辉的支持与理解。
祁华辉曾多次告诫祁学杭:“以前你沉迷于画画,我可以不过问,但如今你在公司任职,那就必须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和祁泠寒争夺家主之位!”
在祁华辉看来,祁学杭对于绘画的执着简直就是不务正业之举,纯粹是在白白耗费宝贵的时间与精力。
与其花费大把闲暇时光用于画画,倒不如把更多的心思倾注在工作之上。
那一天,祁学杭如同往常一样沉浸在家中的画室里尽情挥毫泼墨。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描绘着心中的美景时,祁华辉毫无征兆地猛然冲进画室。
他面色阴沉,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上前动手将祁学杭的画架掀翻在地,紧接着又粗暴地把画笔、颜料等一应画画工具统统扔到地上,还来回踩踏了数次。
刹那间,画室里一片凌乱不堪,满地都是散落的画具和颜料,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
祁华辉做完这一切后,冷冷地丢下一句狠话:“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你碰这些东西,否则只要被我发现一次,我就砸烂一次!”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祁学杭独自站在这片混乱之中,心如死灰。
更令祁学杭感到绝望的是,没过多久,祁华辉竟然当着他的面,找来施工人员将家中的画室彻底拆除,并将其改造成一个冷冰冰的办公场所。
从此以后,祁学杭失去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方艺术天地,而他内心深处对于绘画的热爱之火,也在父亲的强势打压下渐渐黯淡。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看到祁泠寒摆放在书房一角的一幅山水画,那幅画静静地悬挂在墙上,仿佛在等待着被发现。
画中的山水细腻而生动,笔触间流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悠远的故事。
他被这幅画深深吸引,凝视着画中那蜿蜒的河流、苍翠的群山,以及远处若隐若现的云雾,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感动。
这幅画似乎唤醒了他内心深处对艺术的热爱,那曾经被他遗忘的热情在这一刻重新点燃。
他忍不住问祁泠寒:“你为什么会有这幅画?”
祁泠寒微微一笑,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这幅画,是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得到的。它的作者是一位隐居多年的老画家,他用一生的时间去追寻自然的真谛,最终将所有的感悟都倾注在这幅画中。”
祁泠寒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位画家告诉我,画中的山水不仅仅是对自然的描绘,更是他心灵的写照。每一笔每一划,都是他对生命的理解和对艺术的执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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