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晚上十一点,马道忠带着方芳等人前往赤沙洞,本来方芳自己是去过的,但是马道忠人说怕方芳和翠翠遇到危险,干脆别院的人大家都一起去了,真知子本来很乏累了,但是他还是强撑着让两个道士扶着跟着去,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想在死前再睹这位厉害人物的神技。
赤沙洞就在野人谷别院后面不远,后院的杂物房有一道被杂物遮掩住的暗门,大家手八脚的把杂物搬开,露出了一道仅能一人通过的小铁门,门上还挂了一把青铜锁。
真知子把一条青铜锁匙交给了马道忠,
马道忠接过真知子手中的青铜锁匙,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能闻到古老岁月中弥漫的尘土气息。他轻轻扫去门上的积灰,然后小心翼翼地插入锁匙,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那把青铜锁应声而开。
马道忠缓缓推开小铁门,一阵冷山风从门缝中呼啸而来,伴随着丝丝凉意。门后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是一个吞噬一切的巨兽张开了大嘴。站在他身旁的赤云子迅速打开手电筒,一束强烈的光束穿透了黑暗,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通道跟小铁门差不多大,大约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手电筒的光线在狭窄的通道中跳跃,映照着墙壁上斑驳的石壁和凹凸不平的地面。
马道忠接过赤云子手上的电筒走在前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潮湿的气息,仿佛可以穿透人的骨髓。众人的心跳声在寂静中回响。
通道的地面不太平整,有很多凸起的土疙瘩和小石头,大家都走得小心翼翼,不知道是通道里空气不流通,还是大家紧张,走了几分钟有些体弱的人便觉得有点呼吸困难,真知子最为严重,马道忠见师父开开嘴巴喘气便知道师父应该是缺氧了,他马上招呼赤云子:“师弟,你背着师父,这地方长期空气不流通,我们要快点走出去。”
随着马道忠的指令,赤云子迅速上前,蹲下身,将瘦弱的真知子背起。真知子的脸色苍白,有点昏昏欲睡。
手电筒的光线在通道中摇曳,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响,伴随着真知子微弱的喘息声,
赤云子背着真知子,脚步虽然稳健,但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紧张。他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还要注意不能让师父碰到头顶,同时也在默默祈祷,希望这漫长的通道能快点走到尽头。
随着大家杂乱的脚步声,时间仿佛被拉长,大约过了二十分钟
突然,前方地上出现了很多一些干枯腐烂的草根和木絮,还有稀稀拉拉几根绿色的芒箕,把通道堵得个严严实实,应该是通道的尽头了,马道忠心中一喜,
马道忠解下背后的宝剑把地草根木絮给砍飞,
伴随着一阵破空声,干枯的草根和木絮如雪花般纷飞,纷纷扬扬地飘散在狭窄的通道中。宝剑的剑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割破这沉重的黑暗。
随着最后一丝阻碍被扫清,山洞出口的全貌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它犹如一张巨大的嘴巴,缓缓张开,吐露出幽深而神秘的气息。月光透过洞口,洒下一片银色的光幕,映照在洞口周围湿润的泥土和蜿蜒的藤蔓上,为这片死寂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马道忠小心翼翼的踏出通道,一股清新的山风迎面扑来,与洞内潮湿沉闷的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洞口外面是一个大岩石平台,岩石缝隙杂草丛生,偶尔还能看见石缝中几朵野花顽强地探出头来。
平台的上方,一块巨大的石头犹如天然的屋檐,遮住了平台一大半的天空。月光从石头的缝隙中倾泻而下,斑驳地洒在平台上,形成一片片银色的光斑。石头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青苔和藤蔓交织缠绕,为这处静谧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沧桑。
顺着手电筒的光束向对面观看,对面全是暗红色的光秃秃石壁,连一根藤蔓或者绿植也没有,而这边长满了郁郁葱葱杂草藤蔓,两边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到地方了,方芳拉着翠翠从人群中出来,打量着这个许久没有来过的地方,感到陌生又熟悉,她看了看真知子,那时候的真知子还是一个腼腆的少年小道士,现在一百多年过去了,这个往日的少年即将要走向他的归虚。
方芳对真知子说:“徐俊,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真知子虚弱地笑了笑:“就快忘了,最近总是恍恍惚惚,总是梦到你我在摩星岭打坐练功,看到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
方芳点点头:“这个容易,等我徒儿身体恢复了,我们再一起去摩星岭看日出,
时候不早了,你们退后,我要把封印打破。”
方芳独自一人站在前面,微微扎了个马步,
双手张开十指成爪,紧闭双眼,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沟通。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而深沉,仿佛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脸形绝美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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