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天快黑才把船划回来,

隐隐约约中,张永好像听见有人在喊他,“永叔!永叔!”

张永往岸边张望,真的是有一个熟人,邻居家的小儿子立哥儿正在向着自己一个劲的招手,

好像非常着急的样子。

张永给了苏浪一条划水船桨,两人一起发力,船很快就靠了岸。

张永刚把舷梯搭上岸,立哥儿就急匆匆的走了下来了,非常着急的跟张永说:“唉呀,永叔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们家可出了大事了,炯哥柏哥都被巡捕房的人抓去了,

说你们家通匪,到底是什么回事啊永叔,我爹娘让我来这里等着你,让你们想办法去救人。”

张永一听这话就急火攻心,叫了声“我的儿”!就直挺挺倒下了,一旁边刘大壮赶紧把他扶进船舱,

方芳拿出一根银针在他人中扎了一下他就醒了。

方芳见张永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行了,事情是因为我们而起,我负责把你家人救出来就行了,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你们和刘大壮一家就留在船上,我们上船后你就把船划出去,明天天亮再回来。”

张永想起来给方芳磕头,方芳一手按下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出去了。

方芳又说:“小浪,凤儿你们也一起去吧。”

方芳让立哥儿带路到杭州巡捕房就让他回家了,免得事情牵连到他。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苏浪在路上问了立哥儿张永家属的具体情况,被杭州巡捕房抓去的是张永的两个儿子,大的叫张炯三十七八岁,身材中等,二儿子叫张柏差不多三十,身材高大。

还有个老姑娘叫张小英今年十七岁,因为病得太重才没有抓她。

巡捕房现在是灯火通明,大门有人把守,方芳带着苏浪和陈凤从后门跳进去,

后院也点了十几盏气死风灯,柱子上绑着两个男人,穿的衣服非常单薄,身上脸还有很多伤疤,血迹斑斑,好像刚刚受过刑,

方芳问:“喂,你们叫什么名字?张永是你们什么人?”

被绑住的两人这才发现有人来了,抬起头看着来人,是三个年轻俊俏的男女,就应了:“我叫张炯,他是我兄弟张柏。”

方芳见院子里没人看守,就让苏浪陈凤一起把两人解下来,又把棉袄棉裤给两人穿好,就想打开后门把人送回家。

正在这时里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屋里走出三个人,一个是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穿一套黑色的民国警察服,身披带着警徽的黑披风,应该是巡捕房的高官,

还有一个正是恶少梁柱,这时候的梁柱穿着比白天更厚了,裹得像一条粽子似的,还带了一个遮耳朵的大棉帽子,

应该是白天的时候掉入湖里冻坏了,现在连走路都走不稳。斗鸡眉正在扶着他。

斗鸡眉一眼就认出了方芳,吓得惊叫一声,:“妈呀,白娘子,蛇精来了。”

穿警察服的男人一听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心想这此贼竟然这么大胆跑到巡捕房来了,

他马上从腰包里掏出手枪,对着对面几人就要扣动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方芳的袖口中飞出一条长鞭,长鞭的一端有一条半尺多长的三棱透甲锥,透甲锥的尖锐处重重的击在警官拿枪手的肩胛骨上,

啪!警官从门外被打得飞进了内屋狠狠地摔到地上,右边上半身全都没了知觉。

梁柱甩开斗鸡眼冲过去急急叫道:“爹爹!爹爹!你怎么样了?”

原来这人就是巡捕房的督察梁栋,也就是是梁柱他爹,梁柱喊了几声爹,梁栋都没有反应,感觉到大事不妙,便想往屋内跑去。

方芳身形一闪,一手从后面把梁柱的后脖颈给抓住了。

方芳冷冷的说:“你想去哪里?带我们去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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