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冬生眼眶都有点泛红。

“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晚上上俺家喝酒去!咱爷俩好好唠唠。”

老张一听,抬手就给了李冬生脑袋一巴掌,“还喝酒!你不要命了?”

“刚给你治好伤,这药吃了可不能沾酒,今年过年都不许喝!”

李冬生一听,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在东北,过年不喝酒,那可太没滋味了,一想到这儿,他就满脸失落。

“不让喝酒,这年可咋过啊……”

老张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瞅着李冬生那副丧气样,没好气地说:

“看你那点儿出息!想喝也行,你就站在县医院门口喝,喝完直接住院,省得麻烦。”

“好好好,您老说啥就是啥。”

李冬生撇撇嘴,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老张是为他好。

“不就是不喝酒嘛,我忍了。”

说着,他便要起身离开,“得嘞,我也不打扰您了。”

“我这手是抬不起来了,腿还能凑合着走,您就别送了。”

“等过两天,我给您拿点肉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老张摆摆手,说道:“肉就不用了,小贵儿已经给过我了。”

“我可不是那些当官的,收一份礼就够了,不能贪心。”

一提到肉,李冬生猛地想起石清露。

昨晚那些事儿,她要是传出去,自己可就麻烦大了。

这么一想,原本放松的他,心里又一下紧张起来。

“对了,老张,我昨天到底是咋弄成这样的?”李冬生一边说着,一边故作困惑地捶了捶脑袋。

“咋?脑袋让驴踢了?”老张看也不看他。

“我这脑子就跟浆糊似的,啥都记不起来了,该不会是您给我开的药有啥副作用吧?”

“净瞎扯!”老张一听这话,眼睛一瞪,激动地说。

“你就是上错了床,我也不可能开错药!”

“那行,想听呗,告诉你!你小子昨天可威风了,一个人赤手空拳碰上狼群,还打死了三只。这要是搁旧社会,说不定都被皇上挑去当御前侍卫了!”

“你放心,小陆已经把你打狼的事儿上报了,等过完年,公社的表彰就下来了,到时候你可就出名了!”

李冬生眯起眼睛,心里满是疑惑,追问道:“这……您是听谁说的啊?”

“还能是谁?大山家的闺女呗!”

“她真这么说的?”

李冬生满脸惊诧,实在想不通石清露为啥要这么编。

“那难不成我还骗你?现场编瞎话哄你玩啊?”老张白了他一眼。

李冬生若有所思,不过至少能确定,石清露没把那些事儿说出去。

这么一想,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行嘞,老张。那我先走了,对了,我这看病的钱,能报销不?”

“报销?你以为你是公职人员还是退伍军人呐?想得倒美!虎子已经帮你把钱付了,你回头找他还就行。”

李冬生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奶奶的,打到猎物说是集体的,得分给大伙;”

“我受伤看病花钱,咋就没人管了呢?我这损失谁来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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