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后,几个帮派势力根据沈现的要求,一个个下去安排了。

沈现在其中做的事情也随着他们的活动,迅速的传到有心人的耳中。

自从几天之前,沈现夜袭赵家,并且破天荒的将赵家覆灭。

沈现这个名字,就第一次被临水县的高层次听闻。

下意识的,他们对沈现也多了几分关注。

但是,这回沈现做出的事情却依然让他们吃惊。

“哈哈,好啊!”东城巡查司中,差司们照例开小会。

总差司朱博文坐在上首,嘴里叼着个烟枪,吧嗒吧嗒抽着。

他将烟枪轻轻放在桌子上,听着下方差役对西城情况的介绍,脸上带了笑容:

“快刀斩乱麻,将西城这么一宗烂摊子理干净。更重要的,将我巡查司的名气打了出来。”

他笑眯眯看着底下的众位差司:“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不久了,但还有些话想要祝福给你们听。”

“你们有些人啊,对底下势力帮派的态度太软弱了。”

他的眼睛瞥了胡山两下,说的是谁不言而喻了。

同样是做西城的差司,怎么人家沈现就将西城攥在手里,你干了那么多年,什么都没干成,还狼狈的回到了东城?

胡山嗫嚅了几声,有些话想说,但最终还是憋在了嘴里。

事实胜于雄辩。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被认为是狡辩,对自己无能的辩护。

他心中也有些愤恨。

我在任的时候你们不是挺厉害的吗,还联合在一起,一起对付我。

明面上是是是,暗地里否否否。

怎么沈现去了,你们就蔫吧了?

一个个跟狗腿子一样凑上去舔?

胡山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生着闷气。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朱博文没再理胡山,而是将目光转向王明泽。

他淡淡笑了两下:“王明泽,我听说你和沈家两个人有些矛盾。要不我攒个局,你们有什么话都说开了。”

“咱们都是同僚,有什么事不能聊?”

王明泽从僵硬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没有的事,我一直将沈现当做我的子侄一样的人物。”

“真没有?”朱博文笑问道。

“真没有!”王明泽咬着牙道,“我和沈家两位差司,都是可好可好的朋友了。”

“哈哈,没有就好。”朱博文脸上带了笑意,将烟枪从桌子上拿下来,以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看着众位差司。

“既然如此,散会!”

……

啪!啪!啪!

已是夜间,月牙高悬。

皮鞭的声音在王明泽院子中回荡,在空中打出一个个音爆,然后落到王竹泰身子上,留下一个个血淋淋的痕迹。

“爹!别打了!别打了!”

王竹泰趴在地上,面容扭曲,涕泗横流,恨不得现在就死了。

前些日子,他心心念念的差头位置也下来了,好是威风了一阵子。

但是紧接着,痛处就来了。

爹爹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天天就找自己的麻烦,一天能训斥自己百八十遍。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甚至自己吃个馒头都会被横挑鼻子竖挑眼。

王竹泰有时候都会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王明泽的儿子。

“老爷,别打了,竹泰会被你打死的。”王夫人走出来,拦住了王明泽。

王明泽将鞭子摔在地上,扭头走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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