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倒茶之后,也没有急着走,反倒坐下来陪着几人聊天。
汉水的地方方言有些南方闽南语的语音,却又有很大的不同。杨恒宇虽然听的出来这妇人在讲些什么,自己却一句这样的话也不会说的,旁边的陈庆威更是一头的雾水,眨着眼不明白这妇人和自己这些人有什么好说的。司马郎若好歹也算是半个汉水人,所以偶尔也能够插上一句话,不过他好像和这样的妇人聊天兴趣缺缺。
杨恒宇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这妇人原来是拐着弯想要在座的几位给他家帮一个忙。杨恒宇总算知道沈航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其实帮忙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大家都不是很熟,更没有什么关系,几个人也不过才来这家里坐了一坐,这妇人就央求帮忙,有些太突兀了。司马朗若一听要帮忙的话,立刻就住口不言语了。不说素不相识,就是有些关系在里边的人求着帮忙,也没有这样求人的,最起码,一些表示还是少不了的,另外还要看这忙能不能帮,愿不愿意帮的。但目前的情况是这妇人直接向沈航说道:“你是大经理,在县城认识的人肯定很多,就帮你大表叔这个忙,好歹你们也算是从小长大的。”
沈航就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妇人回答说:“你大表哥这几年没去上学了,在家里晃荡,和村子里名声不好的一些人来往很是亲密,我和你舅爷爷都害怕他学坏了想让他到部队去。”
沈航拿眼睛迅速的瞄了一眼周围坐着的这几位爷,这样参军的小事,只要人家哪一个点点头,事情就算是成了。
但这时候参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每年都会有部队在全国各地征兵的,怎么这妇人要送儿子参军还要托人找关系?
又听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原来他的儿子身高和年龄还都差着一点,所以今年秋季部队上下来人征兵的时候,他虽然去应征了,却因为身体不达标被打了回来。而且听那妇人的意思,沈航的这位大表叔还是很愿意到部队去锻炼一番的。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觉得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自己抬抬手动动口的事情,却要人家拐着弯求道自己的眼前有些过意不去,或者其他的莫名其妙的情绪在里头,杨恒宇居然对司马郎若说:“他家的这事情你能帮忙吗?”
看杨恒宇的意思,要是司马郎若不能帮上忙的话,自己就会出手的样子,司马郎若急忙叫道:“这样的小事儿还不用杨公子挂心。”算是答应了下来。
杨恒宇知道自己之所以答应帮忙还都是一直以来围绕自己的那种奇异的熟悉感觉在作祟,但是对方求的不过是小事一桩而且自己也不用出什么力的,自然就答应了下来。
那妇人一看沈航的眼神,知道事情已经成了,急忙起身去旁边的屋里掏摸了些瓜子花生之类的干果出来,感情要是不帮忙的话,连这些最简单的零嘴儿也是没有的。好在这几位都不是对这样的表达方式介意的人,要不然,刚才说出的话就得收回去了。
到了此时,杨恒宇也跟着那妇人起身在这几间房屋里面转了转,知道这妇人有一个女儿和两个儿子,她想送去参军的是她的大儿子,今年十六岁多将近十七岁了,怪不得部队不肯收他。在这大儿子之上的是一个姑娘,底下又是一个儿子,今年还在念小学。
坐了一会儿,杨恒宇几人要走的时候,那妇人很是热情的送他们出来,竟然还用几个塑料袋子装了许多晒干的木耳。
杨恒宇倒也没有拒绝这妇人的好意,接了下来。沈航又和那妇人说了几句话,陈庆威早就待不住了,跑到了最前头。杨恒宇把手中的塑料袋子递给跟在自己身后的司马朗若的时候,就听见陈庆威喊了一句:“蓝新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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