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她!”
“烧死她!”
“烧死她!”
混乱嘈杂的声音如同恶魔般伸出爪牙抓住棱,男声女声交杂在一起反反复复地咆哮着这三个字,愤怒的口气好像他们受了天大的委屈,化身为正义的使者,义正严辞地审判着谁。
接近疯狂的声音让棱头痛难忍,身上多处疼痛不已,好像被审判的人是他,熊熊火焰正在身体上翻滚。
“明明是人……却犹如恶鬼般丑陋……”
……
棱醒在沙滩布上,摸了把脸上冒出的冷汗,徐徐地坐起身,抓着头发紧皱眉头,而这一切都被李筱雪看在眼里。
“怎么了,棱?”李筱雪抱着双腿坐着,她渐渐习惯了这身泳衣。
“没事,只是个梦。”棱蜷缩起来。“好像有很多人,说着要烧死谁……”
李筱雪低头沉里几秒后,巨量的知识贮备让她有了猜想:“棱难道是梦见了五百年前的凛海。”
“五百年前的凛海?”棱摇摇头,“我怎么会梦见呢?”
“接受了某种暗示,或受到某种刺激。”李筱雪说,“棱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很敏感。”
棱挠挠脸,对于暗示刺激一类的事他完全没有印象,对于棱而言,最大的刺激莫过于失去自己最疼爱的妹妹。
可是自己的妹妹与凛海又有几分瓜葛?
棱不明白。
远远地望着陈默与数男数女在网边暴力扣杀排球的身影,棱的视野逐渐依稀恍惚。
“五百年前的凛海……发生了什么事吗?”棱问。
李筱雪看了眼棱,开始娓娓道来那个尘封已久的故事……
……
五百年前的凛海还只是个小渔村,名字也并非是如今的“凛海”,而是叫做“明海”,居民皆以渔业为生,一直对外发展才铸就了今天的第一大港口。
明海村的生活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男人出海捕鱼,女人在家编织渔风,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的生活平淡无趣。
但是有一天,一场暴雨打破了一切。
突如其来的风暴让外出的渔船尽数沉没,上百位年轻有力的家庭柱梁命沉大海,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这场悲剧对于这小小的渔村无疑是极大的损失。村长的房子被人群冲烂,他们怪天欺地,最后将一切责任归咎于看气相的祭祀。
“都是因为他,看错了时候!”
“他是故意的,谋财害命!”
“他原本是其他地儿的人,专门来祸害我们!”
斥责的言语越来越令人窒息,谣言四起互相传播愈来愈荒唐。最后愤怒的村民以此为借口,将祭祀绑上了木杆,实施火刑,而偏护祭祀的村长,也在第二天被人害死。
从这一刻开始,明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村民们选举了一位年轻强壮,对气相颇有研究的男人担任上了村长,在男人的带领下,明海度过了风调雨顺的一年。
可是好景不长,一场瘟疫袭卷了这个村子,杀伤力极强,传播速度极快,不到短短半个月的功夫,明海一半的居民便命丧黄泉。
有一天,一个小女孩在沙滩边拾着贝壳,却发现了一位身披破烂布衣的男人站在自己跟前。
男人高大而强壮,身上散发的气息让女孩极其不安,慌乱之中竟打破了装贝壳的罐子,将要装满罐子的大量贝壳散落一地。
“不,不好!”女孩匆忙地去捡地上的贝壳,可是她的手太小,捧不下这么多贝壳。
陌生的男人将所有贝壳捧起,单跪在地将贝壳递给小女孩:“你……为什么要捡这些贝壳?”
小女孩依旧很害怕,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贝壳,颤抖着说:“妈妈说……只要捡够十万只贝壳,她的病就会好……”
“所以,你捡够了吗?”男人温柔地问。
“不够……远远不够……”女孩说着便哭出了眼泪,“我不想妈妈死……”
男人沉默着看着这个女孩,缓缓开口说:“小妹妹,你的妈妈记错了,不需要十万只。”
“那……那要多少只?”小女孩眼泪汪汪地问,她担心数量还要更多,妈妈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男人指指女孩的怀里:“不少不多,正是这些。”
小女孩停了下,对男人的说辞抱有怀疑。
“正是为此我才会出现。”男人大手一挥,小女孩怀里的贝壳顿时化作烟雾散去。
“我的贝壳!”小女孩吓得哭喊,“不要抢我的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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