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森关切道：“尸体呢？”
“你给我的面具出奇地好用，它喷出的火焰可以直接将尸体焚烧成硫磺末。”姜秦指尖轻轻点在衣内的恶魔面具，蛇刃别在腰后，一手提着煤油灯，不时阵阵轻咳。
“进来说话，屋外不方便，而且冷。”汉森长松一口气，将二人带入教堂侧面的告解室。
“事情解决了？”伯顿坐在本该属于神父的位置，一只手习惯性捏在主的小型雕像，引得汉森斥责几句。
“看来汉森都和你讲了。”姜秦难掩眉宇间疲惫，今夜他体力消耗过度，于是熟门熟路地从墙角柜橱拿了一瓶红酒和几块面包吃起来，惹得汉森又是一阵挑眉。
这二人倒是把教堂当自己家了，完全没有对神圣的敬畏，汉森心中无奈。
姜秦简单解答道：“事情差不多解决，今夜几个高档街区共死了十人，俱都是有身份的，但身份又刚好没到惊动主议员的地步。我本来还想解决几个城区内的无赖流氓，不过看你们这儿已经闹出了声势就停手了。”
伯顿大笑几声，安心地拿起酒灌入几口，低声得意道：
“十起城区内凶杀案，还有工厂考垂区难民暴乱，今晚的黛尔兰已经乱到极点，没人能确保憎恶卵到底是谁变的，水警厅和议会自己得先狗咬狗。”
汉森差不多是瘫在椅子上，安心道：“这就好，这就好，之后由我观察市政厅反应，评估憎恶卵的敏感等级，对了，小秦，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话说到这里，伯顿和汉森的目光都投向姜秦，等他回答。
若是姜秦依旧要和琳去过日子，那大伙儿就一拍两散。
但若是他知道这事儿可还远远没算完，那大伙儿就重新像当初办报社一样紧密合作，更进一步。
姜秦感觉二人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竟然留下一股灼热和迫切，大概明白他们心中所想，回应道：
“罪魁祸首还没逮到，以及……那人可能是冲我来的，我身上或许有他垂涎的东西，事情可能还远远没有结束，抱歉，这都是因为我。”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伯顿像熊一样喘息，又爆发阵阵粗鲁大笑。
伯顿和汉森都十分默契地没有询问姜秦身上到底有什么，姜秦不说他们也就不问。
他们只需要一个态度就好。
至于可能来自苟斯特的窥探与威胁，说实话那反而是小事。
如若二人是惜命的懦夫，那就不会从平民身份走到今日。
与性命相比，还是驻足不前更令他们感到恐惧。
汉森轻笑道：“挑战与机遇永远相伴，火中取栗又如何。小秦，只要你愿意回归我们就心满意足。”
姜秦站起身，环顾二人，沉声道：
“干杯，你我俱是亡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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