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重新定义末日法则了。”庄宇甩去额前汗珠，星刃在他掌心融化成纳米虫群。
他没注意到实验室角落，林妹妹白大褂里的解剖刀正在共鸣般震颤，刀柄处浮现出与青铜巨门相同的纹路。
庄宇指间翻飞的纳米虫群突然凝滞，神经潜入舱残留的量子液顺着发梢滴落。
实验室冷光灯下，林妹妹指尖的温度透过消毒棉巾渗入皮肤，让他想起穿越前暴雨天里那杯永远送不到的奶茶。
"你这里沾着反物质燃料。"林妹妹的解剖刀不知何时挑走他耳后的金属碎屑，刀刃流转的幽蓝与纳米虫群的荧光共振出细微波纹，"指挥中心说西区防御墙的丧尸潮退了十五米。"
严皓突然咳嗽着转过身去调试量子屏障，全息屏幕上暴涨的能量曲线完美掩盖了他发红的耳尖。
庄宇正要说什么，林妹妹白大褂口袋里突然传出《致爱丽丝》的旋律——那是他们用丧尸晶核改造的老式寻呼机。
"指挥官该换绷带了。"她晃了晃显示倒计时的通讯器，医用橡胶手套擦过庄宇新生的机械神经时，量子显微镜下的纳米机器人突然集体转向。
周研究员惊恐地发现那些微型杀戮兵器，此刻竟在模拟人类心脏的跳动频率。
庄宇跟着起身时，作战靴碾碎了地板上凝结的量子结晶。
紫色雾霭从裂缝中升腾，在两人头顶勾勒出青铜巨门的虚影。
林妹妹颈后的仿生皮肤突然浮现亚特兰蒂斯文字，又在转瞬间被系统警报的红光淹没。
"最新变异体群出现在三号能源站！"李将军的怒吼震得防弹玻璃嗡嗡作响，他机械义眼的红外扫描定格在庄宇染血的护腕上，"三分钟前系统波动时，监控拍到有人形生物从你的神经潜入舱投影里..."
严皓突然将全息沙盘推到众人面前。
代表丧尸潮的猩红标记正在扭曲成莫比乌斯环，而能源站的位置恰好是克莱因瓶结构的奇点。
周研究员手中的粒子探测器发出蜂鸣，那些本该随机分布的丧尸，此刻竟排列出无限军火系统的启动密钥。
"是认知投影。"庄宇的星刃突然具象化，刀锋划过之处，量子屏障上的丧尸幻象如潮水退去，"系统在学习如何把恐惧具象化..."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星刃映出的天花板上，孙牧师的《圣经》正在吸收警报红光，书页无风自动地翻到《启示录》章节。
林妹妹突然按住庄宇持刀的手。
解剖刀与星刃碰撞的刹那，实验室所有显示屏同时闪现青铜巨门的监控画面——门缝里伸出的机械触须，正与上周被她解剖的变异体甲壳纹路完全吻合。
"指挥官！"严皓突然扯下神经潜入装置，他的虹膜里旋转着十二面体数据结晶，"潘多拉魔盒的开启记录...多了条来自十分钟后的操作日志！"
庄宇的纳米装甲自动覆盖全身时，三号能源站的实时画面突然卡顿。
在全息投影扭曲的雪花噪点中，有个模糊人影正在抚摸防御墙的量子锁。
那人抬手瞬间，周研究员发现他指节弯曲的角度，竟与林妹妹调试解剖刀时的习惯动作完全一致。
"认知具象化的不只是武器。"庄宇的星刃突然分解重组，化作林妹妹常用的那柄解剖刀模样，"系统在模仿所有它接触过的..."他的瞳孔突然收缩——真正的解剖刀此刻正在林妹妹手中震颤，刀柄处的青铜纹路渗出蓝光，与三号能源站的量子锁失效警报同步闪烁。
李将军的机械臂突然砸向紧急制动阀。
在防爆门降落的轰鸣声中，孙牧师的祷告声穿透合金墙壁，那些跪拜的信徒后颈上，都浮现出与青铜巨门相同的亚特兰蒂斯印记。
庄宇转头望向监控屏时，血色月光正透过防辐射穹顶洒落。
在能源站外围的丧尸碎尸堆里，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能量波动，正在将满地污血塑造成人形轮廓。
严皓的量子计算机突然死机，最后定格的画面上，变异体群集体转向的动作，像极了人类在聆听某种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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