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坐定,余秋泰说道:“我只有一问,请贤弟指天毒誓,贤弟欲亡扶余国社稷否?”

卫猛心中一怔,说道:“我向东王殿下保证,只要卫猛不死,扶余国社稷将永存世间。”

余秋泰长叹一声,说道:“说吧,我能为贤弟做些什么?”

卫猛遂将索离部独立建国等事说了一遍。余秋泰沉默良久,说道:“索离和扶余同源,法统一致,索离部既然复国,恐怕难与扶余和平共处,今后若有冲突,贤弟该当如何?”

不等卫猛答话,阳赞说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兄弟之间的事,各扫门前雪,互不干涉。”

卫猛会意,点头称是。余秋泰见状,遂辞别卫猛,径入扶余王城,求见扶余王。扶余王问道:“东王前来,欲助本王平叛否?”

余秋泰伏地恸哭,良久方止,说道:“侄儿前来,一来奉还东王印信,二来请我王移驾鹿山,重整河山。”

扶余王苦笑道:“如今索离部叛立,鹿加、猪加出走,王城周边之地,尽入卫猛之手,本王大势已去,东道诸部尚奉本王否?”

余秋泰说道:“东道诸部一直忠于我王,鹿加、猪加虽然出走,但是忠心耿耿,并没背叛我王,业已迫降安车骨部,重归我王治下,扶余江山仍然稳固。我王宜永葆雄心,振兴社稷!”

扶余王长叹一声,说道:“本王若将王位早早传于贤侄,扶余国今日恐怕不至于如此!”

余秋泰叩首在地,说道:“日月明鉴,侄儿一心安扶社稷,对我王忠心耿耿,并无杂念!我王英名神武,春秋鼎盛,受万民景仰,安能轻辞王位,将致社稷于何地?”

扶余王苦笑道:“本王不敢妄谈神武,为保一丝颜面,就英明一回吧!”又道:“本王身心俱疲,急需静养,今立贤侄为摄政太子,总理一应军政大事。”

余秋泰固辞,扶余王不允,余秋泰遂践摄政太子之位,率领众文武安排迁都鹿山等一应事务。十余日后,余秋泰护送扶余王出城,径回鹿山城。

卫猛率部接收王城,检点府库时,见到一方扶余王的印信,上刻“濊貊之王”四个大字,卫猛方悟余秋泰所言“索离和扶余同源,法统一致”的真实意思。原来扶余源出并承继索离,扶余王就是索离王,索离王也是扶余王。

阳赞笑道:“如今索离部建国,主公何不将此印赠送索离王,一来以示恩宠抚慰,二则挑起索离与扶余之间的法统之争,好让索离王专心对付豆莫卢水两岸的鹿加和猪加。”

卫猛遂招索离部大人入城,颁赐给“濊貊之王”的印信,令其即时就任索离王。索离王得赐先祖印信,喜出望外,再三伏地叩谢。

卫猛说道:“此印乃汉朝天子所制,从今以后,索离国不但是阿夏部的属国,而且也是汉朝的藩属,应谨奉汉朝正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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