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是急促的马蹄声。乔公快步走到窗前,只见一队骑兵疾驰而过,扬起漫天尘土。
管家打听完消息,急匆匆的赶了进来:"老爷,听说曹操的军队已经打到下邳了。皖县怕是......"
乔公没有接话,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账册上。之前谋划的事情看来要加快速度了,一旦兵祸抵达皖县,乔府这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人就遭殃了。
而此时的后院,大乔正兴致勃勃地摆弄着新得的胭脂。她将嫣红的脂粉轻轻抹在唇上,对着铜镜左看右看。
"小乔,你看这个颜色好看吗?"她转身问道,却发现妹妹正望着院中的梨树出神。
"你怎么了?"大乔走过去,伸手在小乔眼前晃了晃:"从早上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小乔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她顿了顿:"皖县好像要变了,阿姐,你没发现府上似乎气氛紧张起来了吗?连阿翁都变得越来越忙碌了。"
大乔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变就变呗,反正有父亲在。"她转身又去摆弄那些胭脂水粉:"听说孙策将军最近在招兵买马,不知道会不会来皖县......"
小乔看着姐姐天真烂漫,春心荡漾恋爱脑的样子,心中忽然涌起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她抬头望向天空,秋日的阳光依旧明媚,却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夜幕降临,乔府上下点起了灯笼。小乔独自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手中把玩着那串贝壳风铃。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这么晚了还不去歇息,一个人在这想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小乔一惊,风铃差点脱手。她回头看去,只见乔公负手而立,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父亲......"小乔站起身,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我感觉皖县里乱糟糟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对我们乔家有影响吗?"
乔公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石凳旁坐下,示意小乔也坐下:"傻丫头,现在朝廷基本形同虚设,天下大乱,我们乔家也是乱世中的一份子,你说有没有影响。不用担心,这不还有阿翁在吗。"
小乔低头看着手中的风铃:"我害怕......为什么好好的生活都不行,为什么要发生战争,阿翁,我们是不是要离开皖县躲避兵灾了......"
"是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乔公叹了口气:"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虽然心中有万般不舍。但是小乔,乱世之中,有时候不得不做出选择。"
小乔抬起头,月光下,她看到父亲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多了几根:"父亲是为了我们好,对吗?"
乔公点点头,乔府外,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有人在街上奔跑。乔公站起身:"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他拍拍小乔的肩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父亲都会保护好你们。"
小乔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阵心酸。她握紧手中的风铃,夜风拂过,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回应她的思念。
......
没过几天,乔府上下就开始忙碌起来。正午时分,乔府的车队已经准备就绪。乔公站在大门前,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生活了几十年的府邸。
"老爷,"管家低声提醒,"该出发了。"
乔公点点头,转身登上马车。车队缓缓驶出皖县城门,朝着未知的远方驶去。
大乔掀开车帘,兴奋地看着沿途的风景。小乔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手中依然握着那串风铃。车队渐行渐远,皖县的城墙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小乔闭上眼睛,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书房中那个少年爽朗而又带点捉弄的笑声。
乔府的事情只是个缩影,中原连翻大战,底层的百姓艰难生存。此时北边的公孙瓒也不消停,杀了刘虞占有幽州后,不体恤百姓,不记人好,但谁得罪过他则睚眦必报,而且嫉贤妒能,弄得天怒人怨。
实在看不过去的阎柔召集人马斩杀了公孙瓒任命的渔阳太守邹丹,自知不敌公孙瓒的阎柔马上迎接刘虞的儿子刘和,又与袁绍的部将麴义合兵攻打公孙瓒。
这下占据优势后,公孙瓒屡战屡败,被压迫的各地刘虞旧部一看,原来公孙瓒只是个纸老虎啊,于是纷纷举起了反旗杀了公孙瓒任命的长官,主动与刘和连兵,反抗公孙瓒的兵马越来越强大。
自知不敌的公孙瓒为了避其锋芒,就把大本营转移到易县。为了保护自己的小命,直接挖槽壕沟十重,在里面修筑五六丈高的土垒,再建高楼。公孙瓒就住在十丈高的楼里,不再出来。
但凡有识之士都知道,公孙瓒这头北地猛虎此时已经势微,成了没牙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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