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织心里难过,便想叫上阮纵去吃顿大餐。
结果,姐弟两个一见面,面面相觑半晌,纷纷被对方的苦瓜脸逗笑了。
“你怎么了?"
两人异口同声。
阮织不知道如何说,阮纵看上去也不想说。
于是,这个话题被揭过,两个人先去披萨自助餐厅靠吃美食填满肚子来弥补心中的空缺。
又去KTV哀嚎了一个小时。
嚎着嚎着阮织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抱着阮纵,把鼻涕和眼泪都抹在了他的衣服上。
KTV的大屏上的歌词还在滚动——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
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
载着我飞呀飞呀飞越过了意义。
你是我朝夕相伴触手可及的虚拟,
陪着我像纸笔像自己像雨滴,
看着我坠啊坠啊坠落云里
……
阮织不喜欢喝酒,曾被喝上头的阮父骗着抿过一口,就浅浅的一口,她便接受不了,马上扭头吐掉,然后捶了她爸一拳。
阮纵曾嘲笑她,以后有什么应酬的酒局或饭席,人家都喝酒,就她拿出加了三份珍珠的珍珠奶茶跟别人豪迈地干杯。
阮织反驳:那怎么了?酒是真的难喝。以后来我家串门谁喝酒谁滚,我家禁酒。
阮纵夸张地大叫:不是,你也太过分了吧。
没等阮织也给他一拳,他笑嘻嘻道:还好我不喝酒。放心吧姐,我以后也不喝酒。
但现在,抱着阮纵哇哇大哭的阮织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是不是喝酒真的会麻醉一个人的脑子?
阮纵边擦她脸上的泪,边吐槽道:“要是想麻醉你自己,你还不如喝麻醉剂。”
哦,阮织不小心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她哭上头,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跟喝了酒也没差别。
整个人晕乎乎的,还有些喘不上来气。
她望着天花板,上面好像浮现出了池冗的脸。
目之所及,都是他。
阮织抱紧了阮纵,对自己道:“我只允许你放纵这一次……”
睡吧,按你的德行,睡一觉就忘记得差不多了。
—
阮织在现实世界停留了两个月。
该吃吃该喝喝,每天还额外奖励自己一块提拉米苏。
可阮纵及舍友们却奇异地发现阮织的体重不增反降,脸上的肉肉没了,下巴尖了,脖子细了,整个人也看上去高了一些。
于绘依问她怎么回事。
阮织说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命里该瘦吧。
舍友们觉得好笑,但心下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
她们都知道阮织看上去很正常,但大多时候丢了魂似的,神游天外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叫好几遍才能把她叫回来。
阮织自然也知道她们在担心她,于是她笑道:“马上就要到歌唱比赛六进四了嘛,我想着瘦一点上台的话会更好看。”
歌唱比赛先在院内选拔,再进行院外pk,十八进十二,十二进六,六进四,四选三,三决一。
阮织跟于绘依一路挤进了前六,大家都觉得希望在即。
能“存活”到这时候,于绘依其实很满意,她一开始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她拍拍阮织的肩膀道:“别有太大压力,就算我们没得第一名,身为你的好舍友也是会帮你抢票的。”
阮织笑了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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