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空旷充满陈旧的长乐宫里,看着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却依然可见腐朽的拔步床。
“贺云溪,朕其实从未想过你死的。”皇帝看着拔步床,仿佛看到了当年那宛若神妃仙子的贺云溪穿着喜服坐在床边。
他闭了闭眼,眼中闪过狠厉:“你要怪你自己的,谁让你非要去为安宁王翻案!”
他突然站起身来,一脚踹在凳子上:“当年你宁死不肯生下朕的女儿,可你不是还是生了吗?”
“结果,那个小东西竟然和你一样像个扎手的刺猬!”他瞪着虚空,仿佛看到了那个让自己曾动过心也曾万分嫌恶的女人,“朕想要看看她像不像你们贺家一样骨头硬,可竟是个天生的小畜生!”
“你可知,她竟然克夫!”皇帝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才说道,“所以你别怪我弄死你,或许你就是被那个小畜生所克呢……”
他重新坐回凳子上,仿佛过去皇后依然在时的,每一次他到长乐宫一样,发泄一通后静坐那边等着皇后的怒斥指责。
“你这样的何以称为君父,不过是一个奸佞小人,算计来算计去,最终你也是一切皆空。”那个美丽的女人就曾站在那边指着他,笑的格外嘲讽。
“皇帝!我诅咒你孤独终老不得好死!”临死前的诅咒更是在他耳边响起。
那个曾经活泼的世家贵女,终究在这深宫里被他折磨疯了,最后留在人间的印象也不过是一副狰狞的面孔。
“贺云溪啊……咱们的公主找不到了啊……”皇帝目不转睛的盯着陈旧的床幔,眼中闪过一丝难过。
外面的张公公带着侍卫小太监们正守在外面,殿内发生的事情也被他们收入耳中。
张公公警告的看了眼周围的人,然后继续等待皇帝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才一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从里面出来。
“陛下……”张公公恭敬的迎了上去。
“今晚朕就在长乐宫休息,让人收拾干净了。”皇帝说罢,捏着额头,坐在下人们送上来的龙椅,紧盯着众人打理长乐宫。
张公公虽然有些不解皇帝的突发奇想,但也点头应下,赶忙去找内务府处理。
长乐宫发生的事情也传到了东西六宫。
别的宫殿倒是还算安定,毕竟这位皇帝心血来潮的事情做的太多了,她们人轻言微也不敢多说劝诫。
只映福宫里住的安美人有些神色不快,挥手将人退下后,才不屑一顾的说道:“何必做那惺惺作态,不过一个死人,难不成还能活过来不成?”
另一个庆熙宫的一位病了许久的贵人,听着下人偷偷传来的消息,眼中闪过浓郁到可以将人溺死的恨意。
皇帝的举动,六宫的意动,通通没影响到被贬的文贵妃。
此时被称作文妃的她,看着收拾宫殿的宫人们,恨得牙根都在痒。
她满脸阴鸷,看着忙碌的宫人,自言自语道:“贱人当初压我一头,生的小贱人也克我儿,怎么不死在外面!”
“娘……娘。”旁边伺候的贴身丫鬟,有些害怕的看着文贵妃,试探的张口。
文贵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压下眼中的憎恨,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让人传消息给大皇子……”
大皇子府中针对于《与人同行》这本书也正在讨论。
“殿下,此书既然是陛下要求封禁的,你就该跟随陛下的脚步,莫要引得陛下厌恶。”一个门客小心恭维道。
“知道了。”大皇子不耐的摆手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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