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书院大儒陈泰贯通诸经,深耕治国之道,其所著《治国经略简明大义,当得户部侍郎。”

王党的人立即见风使舵!

“陛下,臣以为…”

“陛下,臣以为…”“…”

数名大员接连推荐,所荐之人皆出自书院。

一个空缺,他推这个,又有人推那个,还互相辩驳、争吵,全然一副一心为公的做派!

果真如此?

这是他们的反制!

更是君臣之间的博弈!

元景帝愿意放书院重回朝阳区,愿意见书院立地成为一大党吗?

“众爱卿推举之人皆有其才。”元景帝轻轻点头。

又对立在大员侧方的一人道,“拟旨。”

‘朕承天命,抚育黎民,正是用人之际,特诏天下,以彰朕意。’

‘兹有…’

“兹有云鹿书院大儒张慎者,精于兵法,堪当大任,今特授尔为兵部尚书。”

“兹有云鹿书院大儒陈泰者,破卷通经,深谙治国理政,今特授尔为户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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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有云鹿书院大儒祁源者,贯通诸礼,老成持重,今特授尔为礼部尚书。”

书院广场之上,赵守等人从太监手中迎过圣旨。

再有养气功夫,这会儿也露出错愕之色。

尚书,正二品。

侍郎,正三品。

不是补一个缺,是一连补三个缺。

元景…果真要一扫沉疴,重振国力?

“这官,没那么好做。”赵守将圣旨收起,叹道。

元景定存了别的心思。

“辞了吧。”陈泰立即道。

他虽研习治国之道,眼下也没那么强烈的出仕欲望。

教出魏安这样一个学生,足够他在书院史书上留下浓墨一笔。

恰时一道清光破开虚空,魏安身影渐渐显现。

“院长,老师,诸位师长。”

魏安上前行礼。

“无恙,你来倒巧,宫里传旨的太监才走,要你老师任户部侍郎,谨言任兵部尚书,远山公任礼部尚书。”赵守道。

“如此,是我书院捡了个大漏?”

魏安故作惊讶,又笑道,“远山公便罢了,缘何张师做尚书,老师才给个侍郎。”

“你小子,老师你也敢打趣。”陈泰指了指他,笑骂道。

张慎在一旁抚了抚须,添了把火,“幼平还是差些。”

“我弟子出众即可。”陈泰一句话给怼回去。

赵守适时打断二人之后的话,道,“无恙,你以为今上如何想?”

魏安示意众人往边上走了走,坦然道,“给三个大员又如何?老师、张师、远山公的施政理念不得已往下贯彻,也不过摆在那做做样子罢了。”

这话似有几分道理。

朝堂那帮国子监出身的官员,哪怕有几个见风使舵的骑墙派,足以支撑陈泰等人大展拳脚吗?

“无恙所言甚是。”赵守点点头,又道,“不过,我总觉的元景有别的盘算。”

魏安将工部尚书刘谷鸿下狱的内情转述,又道,“帝王心术,制衡之道。”

赵守闻言再点头,“如此说倒也合理。”

“他想的挺美,你叔父刚正无私,一心革除沉疴,我等又非彼辈醉心党争,怎会敌我不分?”陈泰道。

赵守看了他一眼,“你分清敌我,你手下的人也分得清?”

陈泰自信一笑,“我闻杨恭在青州大刀阔斧,一连扫了大大小小几十个蛀虫,既允了我书院回朝堂,京城又如何,施政理念不合又如何?我书院每科上榜者虽寥寥,还是有不少待选官的进士,我会愁无人可用?”

“老师高明。”魏安及时送上马屁。

张慎点头,“嗯…嗯?”

他忽反应过来,看向魏安,“你方才的话就是留给你老师的吧?”

魏安与陈泰相视大笑。

“张师洞若观火!”

张慎哼了声,话语带了点酸气,“老狐狸,小狐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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