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仕春便主动与贺兰联络,力劝她去鼎誉国际工作。

他在电话里说道:“这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你可以在那里学到你在国内永远也学不到的知识,对你以后的发展非常有帮助。”

“唉!我不是不知好歹。”隔着电话线,贺兰语带委屈,面上却不动声色,“可是机会再好,有人不想让我去,我也没办法啊。”

江仕春:“那些村民还在盯着你不放?”

贺兰:“可不是么,听说已经弄出来第二封请愿信,说不定过几天你就能亲眼看见了。”

一想到那仿佛一眼看不到头的红手印和亲笔签名,江仕春不由得用力闭了闭眼睛,“让你受委屈了。”

贺兰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说:“算不上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能怪我自己不会做人。”

江仕春:“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否则叶老也不会一直记挂着你。”

贺兰:“他老人家记挂我什么?”

江仕春:“当初认命你们村长当新厂长虽然是求同存异的结果,但同时也存了后手。革命老前辈行将就木,指定一下接班人原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

贺兰手握电话线,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恼恨,最终面对如此的老谋深算只能深呼吸后回复一个嗯字。

江仕春直觉敏锐:“你会觉得我心机太深吗?”

“不会。”贺兰如实回答,“在其位谋其事,你站在叶老身边,如果没有心机的话岂不是被人嚼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江仕春的笑声在电话里显得非常有磁性,“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就像我理解你一样。”

贺兰不想将时间耽误在温情的话题上面,于是故意歪曲道:“你理解我?真的?那你说说接下来我准备干什么。”

江仕春:“以你的脾气和能力,我猜你准备东山再起,将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狠狠踩在脚下,扬眉吐气。”

贺兰一阵身心舒畅,由衷道:“知己,反败为胜的那天我一定请你喝酒。”

江仕春:“好,为了你这顿酒,有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

东山再起谈何容易,贺兰原本以为要蹉跎一段时间才会有眉目,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那是生产线搬走之后没过几天,村支书带人去打扫原来车间的卫生,开大门的时候他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一时间又没能看出来哪里有问题。

直到打扫完毕锁门的时候他才恍然发觉,挂在大门垛子上的厂牌不见了。

恰逢郭德宝从隔壁跳墙进来取自己唯一遗留下来的东西——那把榔头,于是村支书问他:“大门上的招牌哪儿去了?”

郭德宝脖子一梗,回道:“你问我我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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