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哪里晓得,你得去问摄政王去。”甲夫人翻了个白眼。

“说笑呢,我们哪个敢去问他。”乙妇人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为了啥退婚,本夫人不晓得;但本夫人晓得这长兴侯府的痨病鬼在想嫁个好人家,那是难以登青天了哦。”丁夫人一副肯定的表情。

“是啊,一个弃妇,谁娶她不就等于穿摄政王的旧鞋么,那个好人家能受这个辱。”甲夫人嘴最毒。

“是呀,丢不起这个人呐。”剩下的三个夫人附和道。

听到此处,雅室内,爱女如命的江北侯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本不欲与这群爱嚼舌根的市井妇女一般见识。

但他们如此诋毁自己的乖乖小宝贝儿,他要是再坐视不管,他今后还有脸面受闺女一声爹爹么。

江北侯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冲到那四位聊人八卦聊得正欢长舌的妇人面前。

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刀,寒光闪闪地架在嘴巴最毒,说话最难听甲夫人的脖子之上。

“背后说人坏话,非君子所为。”江北侯被她们刚才的话气得面色青紫,又怒目圆瞪,此刻看在四个妇人眼里,简直就是地府里索冤魂的阎罗。

四人本来嚼舌根嚼得开心无比,被这么个突然冲出来,就拿刀架人脖子上的凶神恶煞给吓得愣在原地,一个个不敢动弹,大气也不敢喘。

被刀架在脖颈上的甲夫人,垂着眼看了看那把杀人如削泥的寒光大刀,人往后仰缩了缩脖子,尽量使自己离刀远一些。

她咽了口口水,弱弱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这位官人,我们不是君子,我们乃是女子也。”

另三位妇人听她这么一说,也回过神来。

离江北侯最远的妇人丙,仗着离他远,伤不着,壮着胆子质问道,“我们说长兴侯府的痨病鬼,又没说你家闺女,你起个什么劲儿?”

“就是,就是,你是她什么人,她亲爹长兴侯都没出来发表意见,要你为她出头,多管闲事。”丁妇人也帮腔道。

只有乙妇人最胆小,一言不发,默默地往玲珑阁的门口退去。

江北侯上战场杀敌那是一个勇猛,但他此身就宸妃娘娘一个女人,加上宸妃娘娘有是个知书达理的世家小姐,他没有和市井长舌妇交涉的经验,被这几个伶牙俐齿的妇人气得脑壳生疼,怼得无话可说,他在明面上确实是找不出为珍儿出头的理由。

再说了,这几个妇人只是背后说说珍儿的坏话,他要是当场将她们给剁了,好像她们也罪不及死;把她们送去官府,官府怕都不会受理。

就在江北侯犹豫不定该拿这几个长舌妇怎么办时。

脚底抹油的丁妇人已经一只脚跨出玲珑阁,顾不上妇容妇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命要紧。

她撒开脚丫子,疯狂地跑到大街上,边跑还边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持刀杀人啦!”

被她这么一喊整个街市,乃至整个玲珑阁的人都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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