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白茹也没多想。
反正这不关自己的事。
台长听说是刘仲德的爱人，沉吟了一会儿答道：“哦，那个导播叫吴瑶，他有手机，你记一下他的手机号。”
台长报完手机号，连句再见也没说，就挂断了。
半个小时后，白茹谎称自己是郑依娜的表姐，把吴瑶约到了一家咖啡厅。
“我想知道郑依娜昨晚出事前所有的事。”
白茹说着，她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并把领子竖起来，看起来显得很沉稳，情绪有些低落和忧伤。
吴瑶也不过30来岁，这可能正是台里的有意安排，天天上夜班，总是件痛苦的事儿。
年轻人从精力上更能承受。
他打量着白茹，见到后者不像是什么记者，有意来套自己话的那种人，便轻啜了一口咖啡，说了起来。
“郑依娜这几天晚上主持节目，情绪都不太稳定。”
“有的时候，明明电话没响，她却让我接电话，有时我示意她有电话进来了，她却没看到。”
“反正我觉得她有心事，不过我也不好问，人家正年轻，还没有成家，据说连男朋友也没有，我总不好问三问四的。”
“倒是昨晚，她在做节目前，主动地和我说话，说人活了也没什么意思，我还劝她不要胡思乱想，说她这一辈子还早着呢。”
“她苦笑了笑，说你才多大，说起话来怎么就像七老八十一样了。”
“我们的节目是12点开始，不过前面有一些广告，要占用5分钟，所以，真正她主持，是从12点零五分开始的。”
“当时，她手里还拿着那束玫瑰花，往桌上的玻璃瓶里一插，说了不到三分钟的内容，她的眼神直勾勾的。”
“我还以为她想什么心事，轻轻地向她挥了挥手，她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又说了起来，我见她恢复了，注意力自然转到电话上去了。”
“可是，几分钟以后，我没有听到她的说话声，一抬头，她正在咬自己的下唇，对，就像一个人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那副模样。”
“可是，她咬得太重了，一下子把嘴唇给咬裂了。她向地上吐了一口，被我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那一团血红血红的东西就是她的嘴唇。”
王瑶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心有余悸。
“那束花呢?你见到了吗?有什么问题没有?”
白茹见到王瑶说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就问起了那束玫瑰花。
王瑶摇了摇头，“人家送给她的，我哪有资格要来看呢?再说，我一个大男子汉，也不好意思这么做呀。”
一缕失望从白茹的心里升了起来。
她最想知道的，是那束花，可王瑶就在那束花上说的最少。
不，算得上什么也没说。
她向服务生轻轻地招了招手，说了句买单，然后又客气地向王瑶说道：“谢谢你。”
王瑶摇了摇头，也客气地答道：“没什么，只要能帮到你，白大姐。”
俩人在咖啡厅门外再次道别，王瑶立即走入黑夜之中，接着，不远处有辆车停了下来，王瑶跟着就上了车。
白茹呢，还站在咖啡厅的门口。
她记得刚才王瑶似乎说错了一句话，但她就是想不起来。
等到王瑶一走，自己被门外的风一吹，白茹立即想了起来，王瑶的确是叫了她一声白大姐。
这也就是说，自己谎称是郑依娜的表姐，已经被王瑶给识破了。
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没准儿连自己约他的意图也清楚。
会不会是那个人民台的台长给王瑶露了口风?
白茹又一次拨通了台长的手机，这一回，人家干脆就不接了。
她不死心，再打，对方已关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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