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前江婉已经跟德郡王分析了,周童生返乡与失火案发生时间的问题,午饭后就传来了侍卫们想要搜周童生屋子的任务无法完成的消息——这个周童生几乎就不离开自己的小家,那就是一个临街的屋子,两间小屋。

周童生的屋子说是两间不如说是一间半,一间堂屋,边上一个小棚子,小棚子里堆着木条竹枝。这个周童生整天坐在自己的堂屋里,几乎就没离开的时候。

到是另外一批查问周童生在李老爷家失火那天,有没有出去的人有了好消息:周童生那天晚上没在家吃饭。

周童生没了家人,自己也不做饭,他的饭食是隔壁的隔壁的一位婆婆家包了的,周童生给银子,婆婆家每天送一日三餐。

李老爷家失火的那天傍晚,周童生下午说肚子不舒服,早些歇了,饭就没让送来,白送给婆婆家了。这种事一年最多也就是个一两次的,婆婆家家境也一般,遇到这种好事,日子也就记下来了。关键是时间隔得也短,就是十几天以前的事,还是能记起来的。

一大早周童生还没开店,江婉跟德郡王就坐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车停在风筝铺子不远的地方,靠着墙,车子破破烂烂的,不惹人注意的搁在街角。江婉和德郡王盯了一个上午,外加一个下午,为了不被发现,中午都是在车上吃的点心,担心会解手,水都没敢喝。

直到傍晚周童生回屋吃完饭了,侍卫才打扮成一个车夫,套上骡子,把车拉走了。

离开风筝铺子,江婉和德郡王才开始讨论。

“这周童生真是长在铺子里了啊。”德郡王边把才到手的暖手炉塞到江婉手里边说。

“我看他门口放了几把小椅子,每见到一个街坊就要邀请人家坐一会,”江婉边想边说:“有人坐下会一直聊很久,有的也不过是说几句就走了。这个周童生很喜欢跟人聊天,我就琢磨着能不能在他聊得兴起的时候去他屋子里搜上一搜?”

“你是冻糊涂了?”德郡王摸了摸江婉的额头,凉冰冰的,放了心:“他就坐在门口,一回头就能看到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怎么搜?”

“如果跟他聊天的人多,有人遮在门前,再说些他感兴趣的话。”江婉想了想:“也可以在他家门口搞点事,什么邻居吵架,隔壁有人闹事,什么都行。折腾的大一点,最好惊动官差,他是旁观者,到时候就可以拉他做个见证什么的,拖他一拖。只要他离开,我们就有时间搜他的屋子了。你看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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