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枝心中一紧,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婉的笑容,轻声说道:“多谢太后关怀,将军待臣妾极好,这几日相处下来,臣妾只觉将军心思细腻,对臣妾呵护备至,府中上下也都和睦,并未有任何委屈。”

太后轻轻点了点头,放下念珠,端起一旁的茶盏,浅抿一口,漫不经心地说道:“尘儿手握重兵,在朝中举足轻重,可这常年在外,难免惹人猜忌。你现如今既是他的枕边人,可得多劝劝他,让他把心思多放在京中,莫要总想着边疆那些事儿。这夫妻二人,总归是要长相厮守才好。”

洛枝心中明白,太后这话意在暗示萧逸尘交出兵权,留驻京城。

她微微欠身,言辞恳切地回道“太后所言极是,夫妻相伴,本就是寻常人家的心愿,臣妾又何尝不想与将军朝朝暮暮、长相厮守呢?”

她稍作停顿,眼中满是坚定与从容,声音虽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臣妾虽只是一介女流,却也懂得家国大义,知晓天下太平才是万民之福。

所以臣妾唯有默默在后方支持将军,盼着他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待边疆战事彻底平定,将军功成身退,届时夫妻二人便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再不必忍受分离之苦。”

太后闻言,眼眸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转瞬又恢复了和蔼的模样,轻笑道:“你这孩子,倒是懂事明理。只是这朝堂风云变幻,尘儿若是一直握着军权,恐会招来灾祸。你回去之后,再好好琢磨琢磨哀家的话,莫要辜负了哀家的一番苦心。”

洛枝跪在地上,微微抬起头,目光坦荡:“太后教导,臣妾铭记于心。”

另一边,皇上靠在龙椅上,目光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萧逸尘,缓缓开口:“六弟,朕今儿个与你从边疆战事聊到咱们儿时情谊,倒也畅快。

只是还有一事我这个当哥哥给你赔个不是,本意下旨赐婚你和尚书府嫡女的,结果让你娶了尚书府的庶女。

萧逸尘神色肃然,单膝跪地,思绪过后朗声道:“皇兄言重了,婚姻乃缘分所定。夫人虽为庶女,却并不是坊间传闻那般,她品性纯良、温婉贤淑,与臣夫妻和睦,臣心中满是欢喜,并无丝毫委屈之意。”

萧封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似笑非笑地说道:“六弟倒是情深意重。只是这尚书府办事不力,朕难免觉得对不住你。”

萧逸尘低头,恭敬道:“皇兄厚爱,臣铭记于心。但臣以为,夫妻相处重在情投意合,出身并非关键。臣与夫人情比金坚,还望皇兄勿要介怀。”

皇上看着萧逸尘,沉默片刻,忽而笑了笑,道:“罢了,只要六弟你满意便好。你常年在外征战,如今有了家室,可得好好珍惜,把重心都放到家中,莫要让弟媳受了委屈。”

萧逸尘心中明白,皇兄这番话看似关怀,实则意有所指。

他依旧恭敬地回应道:“皇兄教诲,臣时刻铭记。臣定会珍惜与夫人的缘分,护她周全。只是边疆局势复杂,臣虽成家,也不敢忘却身上肩负的重任,还望皇兄体谅。”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笑容未减,语气却多了几分深意:“六弟自然是忠心耿耿,朕向来知晓。只是边疆之事,朝廷也并非无人可用。你成婚之后,多在京城陪陪家人,也能让朕和太后安心。”

萧逸尘心中一凛,意识到皇上这是在委婉地催促他交出兵权,留在京城。

可边疆对于国家很重要,一旦自己交出兵权,局势恐生变故。

他略作思索,沉稳说道:“皇兄,边疆战事虽暂有缓和,但隐患犹存。臣在边疆多年,对当地局势较为熟悉,麾下将士也与臣配合默契。若此时换将,臣恐新将难以驾驭局势,导致边疆不稳,还望皇兄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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