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青,这选演员跟这件事不说话吧?我家二臭刚才表现可好了,你们一起带着呗?”

“小齐啊,老汉我的唢呐吹得多带劲啊?死人都能蹬两下腿……”

没指望抢齐跃进几个人的工作,家里又有竞选演员的村民们不干了,连忙出声留人。

齐跃进害怕地连连摆手,却给陆老太递了个眼色,“不行的,你们村民太彪悍了,有问题你们跟公社反映。我们都是听从领导办事,等什么时候大家伙心平气和了,而演员名额还有剩余,我们再来。”

陆老太太立马GET到,配合着叹口气:“小齐这孩子啊,是实诚人,太为咱们公社社员们着想了。本来这节目就是人家几个小年轻想到的,剧本都是人家花费了一两个月编的。

你们想抢活,就是抢到能干吗?

你们是能开拖拉机啊,还是能编故事、帮忙排练,又或者懂搭戏台,敢跟领导争取演员福利?

他们完全能从我们丰安村千八百口人中选演员,可小齐却说要让整个公社社员有啥参与感,硬是顶着压力,从你们各个村里选演员。

结果你们还不知足……真不知足吗?你们是被人当枪杆子了,将好处往外推……

到时候孩子和老人上台表演,人家一打听,没有你们大韩村,哎呦喂,那才是整个公社出名了……”

齐跃进他们立马红了眼眶,满脸的委屈。就连季志国,都记得老舅的交代,少说话少做事,遇到难事揉眼睛,耷拉脑袋没理也能占三分。

大韩村的村民们一瞧,钟居然和季志国俩五大三粗的汉子都抹泪呢,顿时有些心虚,他们是不是欺负人太狠了?

“姓宋的,怎么什么事都有你们掺和啊?”拿着唢呐的老大爷黑着脸,“要是咱们大韩村因为你们影响了竞选演员,在公社里丢了人,看我不天天去你们门口吹!”

黑暗刚开始的时候,丧葬仪式被废除,鼓匠也被列为旧制,差一点“断子绝孙”,还是后来上面来了新指示,允许各种各样庆祝仪式,这才让民间乐手们有了喘息。

唢呐的威力,在场的众人都领教过,唢呐一响,灵魂都跟着抖三抖。

这时候从丰安村来的老太太和老爷子们的作用显现出来了。他们发动在大韩村的亲友,将局势扭转过来,村民们纷纷倒戈_(:3」∠)_。

宋家人脸色也不好看,感受到村民转移的怒火,没敢吭声。可他们看向齐跃进几人的目光藏着凶。

齐跃进低垂下眸子里划过讽刺,越是逞凶斗狠的人,其实最怂最胆小了,一旦遇上强敌,保管乖巧的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

演员选举继续进行,齐跃进对村长神色淡淡,反而跟村支书聊起了地里的事情。

大韩村选出了那位吹喇叭的老人,和一个机灵的小姑娘。

一天转悠了三个地方,天黑透了,齐跃进他们才乘坐拖拉机往回赶。

每天跟随拖拉机的老人还各个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在前往的村落里有特别硬的关系,护齐跃进他们跟自家崽儿似的,让选演员的工作顺利进行。

第二天晚上,村长在村口等到了齐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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