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破口而出的就是“好疼。”
她威胁道,“疼?这是没治好,治好了就不疼了。”
手下的力量不弱。
瑥羽徘徊在要把痛楚说出来和不说出来之间。
说疼,公主会说没治好,继续让他疼。
说不疼,万一公主不够解气。
想明白了这件事,他干脆放开了自己的痛吟,哭唧唧的喘着气。
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茫然的没了骨头。
这番样子更激起了楚乐仪的破坏欲,眼看着揪的地方跟他的浅粉色伤痕一样红,才罢手。
罢手之后还不忘施恩安抚一小下,“真是个小可怜。”
瑥羽迷蒙的呜咽着又接下这个称呼,细数着,公主给他很多称呼。
这算不算喜欢的一种呢?
他满心柔软,疼也不像是疼了,像是她赐予他的喜欢。
她说,即使叫了他夫君,也不是愿意与他定终身的意思。
她说,定了终身的人,也有可能会分开。
她说,即便他认定了她,她也还没认定他。
这种随时会失去的感觉,叫他惶恐至极,然而他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只有她现在给的接触那么真切,是他们彼此相连结的证明。
“还要……”瑥羽拉着她的衣袖往自己身上带,“要……”
胳膊、胸膛都被拧过了,如果公主无从下手,他愿意从那些疼过的位置上开始,再疼一遍。
楚乐仪偏不听他的,反正她已经爽完了,“不给,我怕你爽。”
爽?公主给他报仇的时候,问过他这个字。
爽就是极为舒畅的意思,他现在不能舒畅,他只能痛,才能让她解气。
瑥羽懵懂,小心的松开了手。
不再要了。
“殿下怎么把盒子放回去了?是哪里不合您心意?”瑥羽藏在被子里的那只手,无意识的抓紧了寝单。
“哪哪都不合我心意。”
他想到自己腿上的疤痕,“是……是瑥羽的身子不合您心意了,还是……还是那物件不合您心意?”
“你不合我心意,病病弱弱的一点都不好玩,不禁造。”
他倏忽紧张,“我好好用药,定会把身子养的强健些,殿下信我,不出……不出半月,我就能全好了……到时,殿下想怎么造,都可以。”
“你惯会撒谎,我都不知道信你哪一句。”
他急的坐起来,轻轻端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磨蹭,“绝不撒谎,殿下,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衣衫松垮,红痕交错。
楚乐仪压制着自己的眼睛……
算了压制不住,太有料又太凄惨,难顶。
鬼使神差的戳了戳他的腰说,“这里该挂一圈精致的细金银链子,坠上小小的像繁星似的宝石,动起来一晃一晃的,才好看。”
瑥羽一字一句的接收这段话语,脑海中想象着情景。
公主要他打扮打扮?
他认真问,“您想看什么颜色的宝石?”
楚乐仪点起了菜,“珠光白一套,石榴色一套,丁香紫一套,黛蓝一套……”
“先这些吧,样式不能重复,搭配不能俗气,雅致一些。”
瑥羽忙不迭点点头,他生怕公主对他无所要求,那他就没有机会。
只要公主有要求,他就觉得自己是有用的。
亮晶晶的水洗过的眼睛望向她,“殿下还喜欢瑥羽怎么打扮?您多说一些,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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