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多年累积下来的学子。
你只要没通过,又有人给你担保,那就都能参加科举的第一级考试,直到通过。“十二郎所说的不错。”
王尧臣也是颔首:
“其实我当年也是考了两次才顺利通过解试的,参与的人很多,再加上环境完全不是入院考试的强度。”
“要不然我也不会放弃参加殿试,回到书院选择在沉淀沉淀。”
太祖朝前期,天下兵革新定,科举改革刚刚起步,每次参加省试的举人数只不过二千人左右。
随着科举改革的深入和科举制度的发展,到太宗在位的第一次贡举977,已增至五千三百人。
真宗在位的第一次贡举998,又达到近二万人,大大超过了唐代科举全盛时期。
此后更胜,主要是离不开真宗皇帝的劝学诗。
孔子弟子子夏有一句名言:“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以往人们将这句话作为“读书做官论”的滥觞,其实并不正确。
这个政治正确直到真宗皇帝的公开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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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才与做官有了直接联系。
从此大宋便出现了“遗子黄金满籝,不如一经”的说法。
至此。
科举已成为封建社会里对士人影响最大和最具吸引力的事业。
由此直接推动了两宋的文化大普及。
十几年前,全国便有超过十万人参加解试。
由于人数太多。
太卷!
以至于给考校带来很大困难。
到仁宗朝时,宋兴快到百年。
长期的安定局面和统治者的竭力倡导,终于迎来了北宋科举取士的黄金时代。
东南州军取解比例“是百人取一”,西北州军取解比例“是十人取一人”。
如今参加第一级考试的学子,早就翻了一倍有余。
待到仁宗中期,光是参加科举第一级考试的学子都超过了四十万人。
朝廷还要限制通过解试参加省试的举子人数。
从朝廷到民间,无不推崇读书人。
那读书参与考试的人数越发变多。
这条科举之路。
那也是越来越卷!
恰巧宋煊所处的地方,是竞争最为激烈的地界。
河南这个考试大省卷的一笔。
当真是自古以来。
宋煊轻微颔首,他知道科举这条赛道太卷。
像王尧臣这种下决心专心准备三年的学子。
在大宋比比皆是。
至于宋煊接触到的老落榜生柳三变以及石延年。
这类学子平日里没少下苦功夫卷学习,但就是在考场上考不过别人。
落榜的更是多的很。
这种考试又不像是后世一样,有个标准的正确答案,许多时候都是要看你写的文章能不能通过考官的心思。
就应天府这种情况是百人中取一个人。
数千人报名。
最终能顺利通过的不会超过一百人。
所有学子都必须要重视。
待到回到教室,宋煊放下凳子,他是坐在靠墙的里面。
因为这个时代的教学是口授为主,抄写经典,讨论与问答。
黑板这玩意是没有的。
夫子们也不会写板书。
所以宋煊也用不着担忧自己待在角落,眼睛长期看黑板却落得斜视的下场。
“多谢。”
同桌祝玉再次道谢,宋煊一挥手:
“咱们今后还要相处许久,用不着总是把谢字挂在嘴边,俺从小都听腻了。”
面对如此豪爽的宋煊。
祝玉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点头。
没过一会,夫子王洙就拿过来一箱子蜡烛,让张方平下发过去。
告诫大家省着点用,你们算是赶上好时候了,前几个月他们晚上都没有书院发的蜡烛用。
宋煊倒是也没有大气的表示不用,好歹是学校福利。
回头他还可以送包拯这个住校生呢。
包黑子这个“卷比”。
在宋煊家里可没少秉烛夜读。
包黑子天天卷的一笔。
他带动宋煊张方平二人也是不自觉就卷起来了。
可见卷比的“危害”有多大!
但科举考试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卷你就等着被别人给卷下去吧!
尤其是许多人卷,都不一定能考得上的。
就比如浪子苏洵,尽管岁数大了,他才开始日夜学习,把墨当蘸料吃下去都没察觉。
可就算苏洵这样卷,他都无法通过科举考试。
无论是主动卷,还是被动卷,你要想在这个时代出人头地,过上好生活,就必须得卷起来才行。
若是卷成功还则罢了,若是卷不成功,算你白活,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能够在科举这条路上卷出一个大好前途来!
待到放学后,宋煊只是把蜡烛放在自己的桌兜里,并不在意。
祝玉也一同起身,准备回家。
他也是本地人。
“十二哥,你不拿着蜡烛?”
宋煊把自己的书本都放进去:
“万一哪天要在书院夜里学习,也能用得上。”
主要是宋煊听范仲淹讲话那意思,他还要搞大规模的“晚自习”,鼓励应天书院的学子们主动卷起来。
就算你不想卷,他也要拉着你。
要不然范仲淹也不会想法子搞钱,给书院的学子们发蜡烛用。
但一根蜡烛学到半夜一般是不够用的。
可钱能从哪里来呢?
“原来如此。”
张方平也把蜡烛放在自己的桌兜里,同王尧臣等几人告别,跟着宋煊出了课堂。
像宋煊这样的走读书,在应天书院不多。
待到他们二人出了书院大门,正巧瞧见晏殊与宋绶二人并行。
张方平当即兴高采烈的冲上去,同宋绶打招呼。
然后晏殊不可避免的瞧见缓步走来的宋十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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