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他骑着自行车,妥妥的大物件,小两百块的东西,乡下一家人辛辛苦苦劳作一年的时间,到手的钱,都不超过一百块。

另一方面是周建设身上的衣服,不是便装,写有京城人民第一纺织厂字样的工作服。

这也是纺织厂与周建设的条件之一。

停好自行车,顺着指示牌,向着报名处走去。

周建设寻了一个队伍,老老实实的排在了后面,心里想着小丫头那头怎么样,要知道这些年,都是他带着小丫头去学校报名。

浮想联翩的时候,有人朝着他小声询问了一句。

“同学,你是周建设吧?”

周建设将视线投到了问话的人身上。

这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打着补丁的裤子,洗的发白的褂子,布满了老茧的双手,一副标准的农人装束。

结婚,有了孩子,这是周建设对他的猜测。

不论年纪大小,进了同一个校园,那就是同学,对方称呼周建设一声同学,没毛病。

“对,我就是周建设。”

周建设回答的声音很小,主要是他察觉到好多人都看着自己。

都是名声给闹的,有种后世被人追捧明星的那种感觉。

“周建设同学,我在报纸上看过你的报道,当时我们公社内专门组织了向周建设学习的活动。”

“同学,你高捧我了,你叫什么名字?”

“易中海,你叫我海子就行。”

“咳咳咳。”

周建设差点被呛死。

易中海,怎么能叫易中海啊?

纺织厂内,碰到了刘海忠,林业大学内,遇到了易中海,总不能还有人叫闫阜贵吧。

“周建设同学,我叫闫埠贵,天津人,木材机械加工专业的学生。”

不愧是相声之乡,与生俱来的相声细胞,说话有种让你听相声的感觉。

闫埠贵冲着易中海,解释起了易中海为什么臭名远扬的原因。

“哥哥,瞧你年纪,比我大,我就是弟弟,前几年,这里头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情,吃人绝户,差点让两个孩子给饿死,后来被枪毙了,领头的那位,他就叫易中海,在我们那块,易中海三个字,绝对臭大发了,两人吵架,你说他是易中海,他能气的发疯。”

易中海和闫埠贵两人,算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对周建设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一个是木材机械加工专业,一个是林产化工专业,周建设是林学专业。

不是一个专业的学生,今后也没什么交集。

报名出来,看了一下相关的课程,周建设头大,气象学、植物学、植物生理学、土壤学、树木学、测树学、森林生态学、林木遗传育种、森林培育学、森林有害生物控制、森林经理学、森林资源资产评估、森林资源监测与管理、野生动物保护与管理经、济林学等。

今后的数年,都要掌握。

周建设要照顾妹妹,所以没有住校,不像其他人,还得背着行李去宿舍张罗,他拿着扫把,一个人在教室内忙活了起来。

刚才报名的时候,林学专业的老师,挨个通知那些同学,半个小时后,在教室内开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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