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面对眼前这些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阴尸甲士,神色冷峻,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警惕。
这些诡异的家伙身形扭曲,皮肤呈现出令人作呕的青黑色,它们行动僵硬却又带着莫名的凶悍,张牙舞爪地朝着张三丰扑来。
张三丰冷哼一声,周身气息陡然鼓荡,衣袂猎猎作响。他脚下步伐灵动,施展出武当精妙的步法,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在阴尸甲士间穿梭。每一次闪避,都巧妙地避开了阴尸甲士那毫无章法却又极具威胁的攻击。
紧接着,张三丰双手快速结印,掌心处太极图案若隐若现,阴阳之力相互交融,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他猛地挥出一掌,掌风呼啸,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直接将正面扑来的一具阴尸甲士震飞出去。
那阴尸甲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四肢扭曲地抽搐着,却仍试图爬起来继续攻击。
但张三丰没有给它们喘息的机会,他身形一转,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双掌快速舞动,掌影重重。每一次出掌,都带着雄浑的内力,将周围的阴尸甲士震得东倒西歪。
那些被击中的阴尸甲士,身上的腐肉簌簌掉落,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却依旧不知疼痛地扑来。
张三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深吸一口气,将太极神功运转至极致。只见他周身被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芒笼罩,光芒中太极图案光芒大放,阴阳之力疯狂涌动。
他猛地大喝一声,双手快速推出,一道强大的太极之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阴尸甲士们席卷而去。
这股力量所到之处,阴尸甲士们纷纷被卷入其中,在太极之力的绞杀下,瞬间化为一堆碎肉和骨头,黑色的血液溅得到处都是,腐臭的气息愈发浓烈。
短短片刻,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尸甲士便被张三丰尽数解决,山谷中只剩下一片狼藉。
解决完阴尸甲士,张三丰脚尖轻点地面,施展梯云纵轻功,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般朝着八思巴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的身影在山林间一闪而过,带起一阵劲风,树叶纷纷被吹落。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对八思巴的担忧,尽管两人立场对立,但往昔的情谊仍在他心中占据着一席之地,他不想看到八思巴就这样在疯狂中走向毁灭 。
另一边,八思巴如疯魔一般,周身佛光虽已黯淡,却裹挟着浓烈的杀意,在大兴军队中一路横冲直撞,目标明确地朝着帅旗奔去。一路上,士兵们纷纷被他震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宫达之前所说的话,挂帅的竟是河南王龙傲惠,这可是大兴皇帝龙心伟唯二的儿子之一。
这个消息如同一剂猛药,激发了他最后的斗志,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将龙傲惠击杀,给蒙元一个交代,也给自己这惨败的命运留下一丝壮烈的回响。“班长,对不住了!”
如今的他如同一头发狂的怒兽,周身佛光虽已不如巅峰时那般耀眼夺目,却裹挟着浓烈到近乎实质的杀意,所过之处,仿佛空气都被这股杀意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他在大兴军队的重重包围中横冲直撞,每一次挥动手臂,都有金色的佛光利刃如暴雨般飞射而出。
那些士兵们,即便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枪盾牌,在这佛光利刃面前,却如同脆弱的蝼蚁。利刃穿透铠甲,刺进身体,伴随着一声声惨叫,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大片土地。
八思巴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那是一种不顾一切、玉石俱焚的决然。他完全不顾自身安危,任由士兵们的长枪刺来,只凭借着强悍的内力和精妙的身法,在枪林弹雨中穿梭。
偶尔有几杆长枪刺中他的身体,却如同刺在坚硬的岩石上,只是擦破点皮肉,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口中发出震天的怒吼,那吼声仿佛能撕裂天地,让周围的士兵们胆战心惊。每一次脚步落下,地面都为之震颤,仿佛大地都在畏惧他这疯狂的气势。
他的身影在军队中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时而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影,瞬间出现在数丈之外,将一群士兵震飞;时而又原地旋转,周身佛光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漩涡,将靠近的士兵统统卷入其中,绞得粉碎。
尽管他身上已经多处受伤,鲜血顺着僧袍不断流淌,将僧袍染得通红,但这丝毫没有减缓他的疯狂,反而让他的杀意更盛,仿佛每一滴鲜血都在激发他内心深处的那股疯狂的力量。
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所经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那浴血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如此突兀而又恐怖,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当他终于看到帅旗下的一名年轻人时,目光瞬间凝固。那年轻人身上穿的,正是当年皇帝龙心伟北伐蒙元的战甲!
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每一处纹路、每一片甲叶,都仿佛在诉说着那段战火纷飞的历史。八思巴一眼便确定,这就是他的目标——龙傲惠。
“就是你!”八思巴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他的双眼通红,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龙傲惠,一步一步缓缓靠近。每一步落下,都在地上留下一个带着鲜血的脚印,仿佛是死神逼近的预兆。
龙傲惠,不,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宫川。在帅旗下远远瞧见这疯狂的一幕,面上阴冷无比,立刻下令:“你这逆贼,竟敢犯我军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所有人听令,围杀此贼!”
士兵们得令,如潮水般朝着八思巴涌来,长枪如林,试图将八思巴阻拦在帅旗之外。
八思巴却毫无惧色,他大喝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周身佛光再次化作无数金色利刃,朝着四周飞射而出,那些靠近的士兵纷纷被利刃击中,惨叫着倒下。
即使士兵们源源不断,八思巴的体力和内力也在飞速消耗,但却丝毫没有拖慢他的脚步!
就在八思巴大杀特杀之时,一阵悠扬的梵音从远处飘来。紧接着,数十名身着褐色僧袍的僧人快步赶来,为首的正是少林寺方丈玄苦大师。
玄苦大师双手合十,神色悲悯,朗声道:“阁下身怀我佛门功夫,又穿着蒙元圣教服装,如此功力,莫不是当年的帝师八思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莫要再执迷不悟,徒增杀孽了。”
“你是哪个?”八思巴听闻,顿住身形,扭头看向玄苦。
玄苦大师见状,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贫僧乃少林玄苦,帝师八思巴,当年你舌战群道,口若悬河,以精妙的佛法辩得众道哑口无言,我当时也在现场,对你的才学和佛法造诣敬佩不已。可如今,你为何要破了这佛门的清规戒律,卷入这尘世的纷争与杀戮之中呢?”
八思巴听后,不禁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就你那点佛法,也敢来管我?当年舌战群道,不过是一场意气之争,可这世间的争斗,岂是你几句佛法就能化解的?我一生为我大元,为圣教,心中有大义,何谈破戒?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高僧,每日在寺庙里吃斋念佛,看似慈悲为怀,实则不过是大兴朝廷的附庸!平日里受着朝廷的供奉,关键时刻就出来充当朝廷的打手,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劝我放下屠刀,简直可笑至极!”
玄苦大师面色不变,神色依旧温和,眼中却透着一丝无奈:“战争只会带来生灵涂炭,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你我皆为佛门中人,本应普度众生,又怎能忍心看着这世间陷入无尽的苦难之中?放下执念,才能寻得内心的安宁,这才是真正的佛法大义啊。”
八思巴却不屑地一甩衣袖,大声道:“少在这里说教!我所追求的,是大元的荣耀,是圣教的传承,今日便是我的死期,我也要拉上龙傲惠陪葬!”说罢,他周身佛光再次闪烁,杀意更盛。
玄苦大师见劝说无果,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的僧人们,沉声道:“布阵!”
刹那间,十三棍僧迅速散开,手持禅棍,摆出十三棍僧阵。棍影交错,呼呼生风,朝着八思巴攻去。
八思巴却不慌不忙,身形如电,在棍影中穿梭自如,佛光利刃不时飞出,与僧人们的攻击碰撞,发出阵阵轰鸣。
紧接着,十八罗汉阵也加入战局。十八位罗汉僧神色肃穆,或拳或掌,配合默契,将八思巴围得水泄不通。
八思巴被两大僧阵夹击,压力倍增,但他却毫无惧色,手中佛光变幻莫测,时而化作盾牌抵挡,时而化作长枪反击。
即便八思巴身负重伤,即使内力也因之前的战斗而有所损耗,即使他的武学根基不稳,但他毕竟是实打实的十二分天河境大宗师。
面对两大僧阵的夹击,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周身佛光愈发强盛,似要冲破天际。
只见他双手快速舞动,结出奇异的印诀,口中念念有词。佛光在他掌心汇聚,如同一颗璀璨的太阳,光芒刺目。
八思巴猛地大喝一声,将掌心的佛光推出,那佛光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洪流,朝着四周汹涌而去。
在这强大的佛光冲击下,十三棍僧阵和十八罗汉阵瞬间土崩瓦解。棍影和拳掌之力在佛光面前不堪一击,纷纷消散。
少林寺的僧人们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扑面而来,根本无法抵挡。
不过几息的时间,僧人们便纷纷口吐鲜血,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和震惊,显然没想到八思巴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还能爆发出这般恐怖的力量。
玄苦大师也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数步,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血。他看着倒地的僧人们,心中满是悲痛和无奈。他再次看向八思巴,眼中依旧带着悲悯:“八思巴,你这又是何苦呢?”
八思巴却不理会玄苦大师,他的目光越过众人,死死地盯着帅旗下的“龙傲惠”,快步朝他飞奔而去。
吕都、赵龙见状,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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