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赶紧安慰道:“放心,我来了,街亭必不会失。”
王平点头,“咱们现在就去山上将马参军劝回么?”
林夕摇头,“不,等着张合将他围住,等到他实在无计可施,咱们再去,不然,以他的秉性,哪里会听咱们的话?现在你先带着兵士们尽可能的坚固营寨。”
王平深以为然,现在林辅汉都到了,他立即心里有了主心骨,便踏实等着听林辅汉将令行事。
三日后,张合大军杀到,驻扎在山脚,观察一通,发现蜀军主力竟然在南山之上,大喜,立即下令围山,断了蜀军水源。看着山顶那高高飘扬的“马”字将旗,心中还在纳闷,这是哪个无知将领,诸葛亮居然派他来街亭阻挡自己,简直可笑!
马谡还在做着背水一战的美梦呢,结果仅仅三天,军兵就已经有了哗变的态势。他傻眼了,这现实与他读的兵书咋不一样呢?
手下的兵打不过魏军,挨不到水源,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喝到一口水了,马谡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焦躁不安。趁夜色来到山崖边俯瞰魏军军营,只见营寨整齐,灯火明亮,兵马远多于自己,更不用说还有那名将张合。
再看自己这边,当道是王平扎下的一片小小营寨,只有几点火光闪亮,其余皆一片黑黢黢,与对面魏营简直天差地别。
赢不了,马谡心中对自己说。
若是赢不了,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样?
与街亭共存亡,落个忠义名声,可他不想死。
跑回汉中,留得一命,丞相那样看重自己,也不是没有复起的可能。
他动了临阵脱逃的心思,开始每天借巡营寻找下山的路径。
直到这天夜里,张合的兵开始攻山,马谡对这支断水三天的军队完全丧失了掌控力。
一片火光中,他悄悄往山崖边移动,那里有一条可以攀爬的小径。
正待坐在地上以臀滑地出溜下去,就听一声冷笑。马谡激灵一下子,仿佛见了鬼。
“马参军好大的能耐啊!怎么,想临阵脱逃?”
马谡回头一看,正是林夕。
“是你?怎么,丞相让你来的?”
“哈,丞相还在等着你建功的消息呢,谁知道他如此看重的马参军,竟然是个无能又无耻的匹夫?”
马谡脸被臊得通红,犹自强白道:“我是留着有用之身,以图日后为丞相为大汉建功,你一个以色事主的女人,有何资格说我?”
林夕怒火中烧,气极反笑。“你的有用之身?你有什么用?你侮辱我便可以,侮辱丞相却是不行。你会是丞相一生中在识人用人上的最大污点,我不愿他有污点,所以现在亲自来将这污点洗掉。马谡,引颈受戮吧!”
马谡大恐,大喊着:“来人啊!林夕不遵将令私自前来,还要杀吾!”
混乱中,确实有些军士围过来,但看着眼前的情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夕则一手将他从崖边拎过来,一抖了,身上掉下了金银细软以及粮食,还有一个水囊。
“马参军不遵丞相军令,领着你们上山扎营,因而被张合断了水源,如今大军与街亭都陷入了危机,他却想要带着这些吃喝自己逃跑,你们说,马参军该不该杀?”
别的也就算了,看到那个水囊时,众军兵简直出离了愤怒。一个人大吼:“该杀!”随即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开始大呼“该杀”。
林夕看着抖若筛糠的马谡,“你看,军心因为要杀你而重新凝聚了,你还有何话说?”
马谡只能徒劳的大喊:“你没资格杀我!将我交给丞相发落,你一个卖身求荣的臭娘们儿,没资格杀我!”
林夕眼眉一立,不想再听到他任何诋毁丞相的言语,手起剑落,马谡人头落地。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们都是我大汉的好儿郎,当战于沙场,马革裹尸也不失英雄气概,岂能让他这样的小人害死在这土山上?”说完,林夕一挥手,平地就出现了一座小山一样的水囊。
“一人拿一个,喝了,随本将军杀下山去与王平将军汇合,挡住那张合,让魏军不得近陇右一步!”
军兵都傻了眼,看林夕如看神明。有一个人上前拿了一个水囊,小心的喝了一口,然后在众多期盼的眼光中点头,“是水,真的是水!”
众军欢呼起来,拿了水囊牛饮一通,军心立刻稳定,又见林夕手持马槊,一副身先士卒的架势,不由得战意高昂起来。
是夜,林夕一人当先,以一把马槊为两万兵开路,冲开了张合的包围圈,与等待接应的王平顺利汇合。
张合待要追赶,林夕回身一箭射落了他的大纛,一时毛骨悚然,再不敢追,号令回营休整,待天亮后再与汉军对阵。
王平则看着血淋淋的马谡人头,心里哆嗦。
“子均,莫怕,将此处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丞相,告诉他,有我在此,放心去攻上邽,至于违抗军令私斩马谡,所有罪责皆林夕一人承担,待回去任凭丞相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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