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主帐前燃起的熊熊篝火,仿佛天边映照出的灿烂光辉,将夜幕下的营地照的熠熠生辉。巡逻的步兵按部就班的在营地周围巡逻,整个营地严阵以待,为明日的进攻做好准备。
华维周世子华菱霄悄悄进入华维周的营帐。
“父亲,那东西已经所剩无几,若不尽快补充,您的身体……”华菱霄眼中含泪,语调中带着一丝颤抖:“若明日进攻西戎,孩儿担心……”
华菱霄的话未等说完,便被华维周打断。“霄儿,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大澧人,为父如何并不重要,既然三皇子能亲自来一趟,说明他已经察觉到西境的猫腻。无论如何,你一定记住西境的军权,万万不可落入他人手中……”
“无论如何,你要记得,不要因为为父的身体而因小失大,你要时刻记得,我华家三代忠良……你万万不可走错了路……”
华家父子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进入了离琴翊琛的耳朵,他嘴角微微上扬:“果然……”
丑时过后,蓝彤鸢告知离琴翊琛,那药已经熬好。这药是她根据安置营中几人的中毒情况调整后的方子,调了几味药,且加大了药量。
离琴翊琛突然通知华维周,让其集合军队,前来领补药。离琴翊琛告诉华维周,这是能增强将士体力的药,为进攻做准备。华维周心有疑虑,他知道大战在即,任何忽视都会造成将士的伤亡。所以他不惜以下犯上,坚持让军医来辨别这药的成分和功效。
蓝彤鸢心下冷笑,她可是蓝谷子的弟子,医术又怎会在这些普通军医之下,本来就是温补的方子,这些军医再怎么看,都看不出问题。
一口熬药的大锅摆在离琴翊琛的大帐前,将士们一一排好队领药服下。离琴翊琛让将士们回营休息。
寅时初刻,离琴翊琛突然来到华维周的大营中,向华维周宣读给予三皇子离琴翊琛便宜行事之权,军中一切要务听由离琴翊琛调遣的密旨,若有不从者,即可军法处置。
这让华维周周身一震,但旋即他就反应过来,接了圣旨,听从离琴翊琛的调遣。离琴翊琛命华维周召集一万将士,对西戎发动攻击,打西戎一个措手不及。
华维周的脸色微微一变,有心反驳,却被离琴翊琛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无奈之下,华维周只能集合众将,部署作战方案,对西戎立即发动攻击。一名副将提出反驳,被离琴翊琛拿着圣旨直接斩杀。
众将见状再无异议,即便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要领命上战场。一声令下,军中将士们倾巢出动,将士们一鼓作气,驻扎在西境边关的西戎军队,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的确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们很快便调整队形,做好了抵抗态势。
一个时辰之后,双方将士在战场上呈现胶着态势。就在双方对阵,谁都未占上风的紧要关头,谁都没想到,最先出问题的,是大澧一方的领军将领。西陵后华维周被离琴翊琛留在后方大营,今日领军的华维周的丁钱进。他是步兵出身,跟着华维周出生入死,终于爬到副将位置,原来在云杨之下,在云杨暴露身份之后,丁钱进代替云杨,成为副将。
在战场上,丁钱进原本骑在马上,谁知突然自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浑身抽搐,敌方将领见状大喜,一声令下:“将士们,大澧将领已被我斩于马下,将士们给我杀入大澧军营,活捉西陵侯。”
西戎将领名为公西含章,是墨哈清祖的部下,西戎士兵见大澧领军坠于马下,原本不抱希望的西戎士兵,瞬间士气大振,厮杀更加卖力起来。
大澧将士见领军坠马,顿时士气低落,溃散而逃,丁钱进被身边亲随所救,落荒而逃。已经杀红眼的公西含章乘胜追击,就要追至西境大营驻扎的河对岸时,被伏击在沿途丛林中的龙武卫精兵一举歼灭,西戎大将公西含章被斩杀于马下。
龙武卫统领游轶拎着公西含章的头颅,将四散而逃的大澧将士聚集在一起,并命人找到瘾症发作的丁钱进:“将士们看好了,丁副将还活着,只是他服用了天仙散,如今毒瘾发作,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你们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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