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赢县休整几天后,县城内,里里外外基本都被平定下来。

曹郯一边坐镇县城,一边命令后勤部队将水寨里的粮草运到赢县。

这样,不仅保障粮草安全,还能根据后续的实际需求,减轻后勤压力。

不久后,曹郯收到牟县已经被兵不血刃拿下的消息,他马上派人把张宾叫了回来。

可怜的张宾,还没有在牟县安稳地待上几天,就被叫回赢县,一路上风尘仆仆。

“孟孙先生,接下来你意如何?”

曹郯和张宾站在一幅粗略的地图前,思考接下来的方针。

张宾皱着眉,暗暗地打量地图,默默无言。

听到曹郯的话后,才回答道:“主帅,我们等候此机久矣,如今时机成熟,应跨大扩张的步伐,不然等苟晞、汉赵军队缓过神来,醒悟我等之所为,到时我们就会受到严重的打压!”

“事到如今,倒不如破罐子摔碎,干脆一步到位!”

如今,王弥在青州的势头正大,虽屡败屡战但韧性不减,打的苟晞狼狈不堪。

而且今年之后,青州将有大变,现在曹郯的力量还不足以在这个大变时期火中取栗。

在张宾的劝说下,曹郯决定收起稳扎稳打的缓慢脚步,决定让大军一路南下,希望占据一部分兖州的地盘作为自己日后割据的根基。

想到这,曹郯抬起头叫来身边亲卫:“传我命令,命李阜收编一半牟县驻军,将其打散编入北府军,此为北府军第一团、第二团,简称北一团、北二团!

让李阜率北府军两个团翻过徂徕山,攻占新泰、南武阳、卞县等地,此为西军。”

“另一半驻军由刘演打乱编入第二团、第三团,此为新第二团、新第三团,朝泰山郡中路进军,攻占梁父、汶阳,此为中军。”

“两军于鲁县会师,一起拿下鲁国!”

“是!”,亲卫听着曹郯的一顿雄心壮志,顿时心生澎湃,心生向往地朝门口小跑出去向信使处传令。

“孟孙先生,你看尚有何疑?”

张宾摇头,摆手道:“论行军打仗我不如你,我只需要从大局战略层面上提醒主帅,即已尽我之职责!”

闻言,曹郯面露微笑,重新把视线投向眼前的地图,将手置于人中之上,沉默不语。

第二天。

曹郯在莱芜收编了当地的私兵、驻军、预备役,扩张了军队的编制。

不仅让第四团、第五团、第六团的人数都去到了一千五百人,还扩张了一个新第七团两千人。

总人数来到六千五百人,一度恢复到当日出征的人数,可战斗力嘛。

就像一个两米的壮汉变成了不到一米八的细狗。

曹郯在短短大半个月的训练后,基本能做到令行禁止和听懂基本的命令,虽然战斗力不及原军团的一半。

原本两个团的大部分军官和士兵都被曹郯提拔起来成为伍长、什长。

由于吸收的人数过多,曹郯担心压制不住,所以出兵的时间稍晚于中、西两军。

一个星期里。

中、西二军所向披靡,攻无不克。

中军在刘演的指挥下连克梁父、巨平,如今正在围攻阳关。

西军攻克新泰后,在卞县受挫久攻不下。

卞县县令遍布仁政,爱民如子,又团结军中将领,上下一心,在坚死反抗,李阜担心伤亡过大没有强攻。

李阜经验老道直接转移目标,选择绕过卞县南下,直接拿下南武阳、颛臾城,再回头包围住卞县,围而不攻。

经过一系列大胜,北府军中新组建的第一团、第二团的战士经历数场战役,蜕变成精锐的老兵。

就连精气神都不一样了,每位士兵的眼神都从刚开始的茫然失措转变成犀利,饱含杀气。

犹如一只小白兔历经沙场磨炼,浴火重生成为山中老虎,号令群兽。

代价就是原本扩编到1800人的北一团和北二团,平均各自伤亡三百余人。

伤亡的比例达到了六分之一,乍一看不多。

可回想曹郯从般阳起兵开始,连下莱芜、赢县、牟县,伤亡的士兵每次不过两三百,真正地做到了什么叫爱兵如子。

李阜现在就想尽快拿下卞县,不然死亡这么多士卒,不好和主帅交代。

“卞县里面的情况如何?”

李阜站在军营主帐门口,远眺卞县宛如磐石般坚硬的城墙,在这耗了那么多天,他也有些急了。

身边的参军长史连忙开口说道:“卞县年前被兖州刺史征过一次重税,如今春耕不日后就结束,能够留下的粮食不多!”

“不如,我们围而不攻,敌人自会不攻自破!”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李阜听到身边参军的话,脸上有些生气,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

参军长史听到李阜发泄的话,暗暗嘀咕:“还不是你老不信邪,觉得主帅大人能够轻轻松松,如探囊取物一般就攻下莱芜、赢县,心生轻视和自豪,才导致攻取卞县的首战失利。”

当然,如果真这样说,恐怕他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参军长史额头渗出冷汗,转移话题,提议道:“听说苏承武副团长在南武阳征役能工巧匠,正在制作攻城器械,据信使来报已经将要完成,不如我们等多几天?”

李阜满脸望着鹤立鸡群一样的卞县,满脸无奈。

一路征战以来,北府军战无不胜,势头正猛,犹如一道锋利的矛,戳穿任何敢阻挡在面前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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