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之上,众人端坐于各自小桌前。杨芝储早已依众人习惯,差人分好食物。见众人落座,杨芝储举杯言道:“今日设宴,欢迎二位好汉加入。入我杨某军中者,皆为兄弟。有辱我兄弟者,必遭严惩;伤我兄弟者,定杀无赦。军中儿郎,当勇往直前。今日满饮此杯,诸位将军尽可开怀畅饮。”

众人齐声应和,满饮一杯后,方才坐下用餐。席间,众人皆喜今日之炖肉,鲜嫩多汁,入口即化。

杨志与花荣则偏爱鸡汤配蘑菇,以及鲜鱼脍之鲜美,细细品味,赞不绝口。武松和鲁智深各取一锅利齿鬃狼后腿砂锅,蘸着蒜酱,大快朵颐,吃得酣畅淋漓。

“哈哈,洒家独爱这狗肉滚三滚,肥鸡配善酿。实乃人间至味,神仙来了都抖三抖,吃的洒家口舌生津。”鲁智深朗笑道。

“来人,将这些送至军营伙头处。告知二娘他们,先享用一些,莫要过于劳累。待其忙完,再过来。”杨芝储指着半扇烤羊排,吩咐道。

武松闻言,笑道:“还是兄弟挂念他们,二娘定然欢喜。”

杨芝储摆了摆手,语气温和:“理应如此。”随即,他目光转向座下一名男子,关切地问道:“盛本兄弟,为何闷闷不乐?久未相见,怎变得如此模样?”

盛本强撑着起身,拱手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惭愧:“大人有所不知,前几日破获一路流寇。本以为二三百人,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那贼子枪棒技艺不佳,被我所擒,近身欲缚之。岂料近身之际,我竟难以制住他,反被其几抱摔。如此反复多次,直摔得我毫无还手之力。大人,我至今身上仍有淤青。”

杨芝储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近身竟制不住他?你可是曾与鲁大哥硬撼之人,且安然无恙。”

盛本苦笑一声,摇头道:“大人,那贼子虽枪棒不精,但近身摔跤之术却极为娴熟,我一时大意,竟吃了大亏。”

杨芝储沉吟片刻,拍了拍盛本的肩膀,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介怀。不过这厮我倒想见一见,此人现在何处?将他叫道营帐里来,我和他比比。”

盛本与亲兵耳语几句,几名亲兵便去带那汉子去了。杨芝储又瞥向另一边,却不由得愣住了。只见扈三娘气鼓鼓地坐在石秀身边,质问道:“今日那棍子,大人不拦着,你是不是要打我?”

石秀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声说道:“姑娘,小的知错了。小的也明白应该怜香惜玉,可小的没有这般习惯啊。你拿着双刀,我怎的怜香惜玉?嫌自己命长吗?”

扈三娘闻言,捂嘴一笑,随即又板起脸来:“你这厮好生无礼,你这话是说我是母夜叉?”

石秀连忙摇头:“怎的赖上我了?你现在不拿双刀,美丽动人,哪个不怜香惜玉?那时候不是比武吗?”

扈三娘不依不饶,追问道:“那你说,我是不是母夜叉?”

石秀无奈,只得笑道:“不是,母大虫罢了。”

扈三娘一听,佯怒道:“你这厮讨打!”

石秀连忙摆手:“都在吃酒,你这是做甚?”

杨芝储看着这一幕,有些愕然,心中暗想:“怎的这两人打了一架,反倒变成欢喜冤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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