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辰假装劝慰道:“晓悦,说到底也就是个校尉的妹妹,又不是多大的官,没多少银子正常。”
吴秀兰被苏晓悦夫妻俩刺激得理智全无,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我出三十五文一天,管一日三餐。”
苏晓悦不可思议地用帕子捂着嘴道:“吴姨娘可不能偷工减料哦,我修路都是用的最好的料子。”
吴秀兰再次被她的“吴姨娘”刺激到了:“我吴秀兰就不会干那偷工减料的事。还有,我是你爹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正妻,你对我说话客气些。”
苏晓悦轻蔑地看着她,发出灵魂三连问:“我娘跟苏二河可有和离?苏家族谱上可有你的名字?我娘可喝过你的妾室茶?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个外室,一个玩意儿罢了。”说着,苏晓悦牵着沈奕辰的手一起潇洒地离开,那背影充满了自信与骄傲。
看着苏晓悦嚣张的背影,吴秀兰的指甲紧紧地掐着掌心,几乎要把掌心掐出血来,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在路过苏家祠堂时,沈奕辰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苏二河,正躺在院子里懒洋洋地晒太阳,俩人假装没有看到,若无其事地跟沈奕辰聊着天:“娘子,前几日父亲来信,催我们回京呢。”
苏晓悦立刻心领神会,没有特殊情况,沈奕辰可不会主动提他那个瞎眼的爹,赶忙顺着道:“世子,您就跟侯爷再商量商量,晚几日咱们再回呗,我想等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再回去。”
沈奕辰宠溺地说道:“我就知道娘子放心不下娘,放心吧,剩下的交给夫君。”
院子内,苏二河那神色紧张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他谨小慎微到了极致,将耳朵紧紧贴附在墙壁之上,甚至连呼吸都控制得精细入微,仿佛只要稍稍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细微声响,就会错失掉关键无比的重要信息。
当他获知了晓悦的夫君竟然是京城里的世子,亲家公更是侯爷这一惊天消息时,他满心满脑都在不停地筹谋盘算着,心想有了这般强大到令人震撼的后盾,他哪里还需要去仰仗吴氏娘家那一点点微乎其微、微不足道的帮衬啊。
苏二河全然不顾身上那一道道疼痛难忍、触目惊心的伤口,仅仅凭借着脑海中仅存的那一丝稀薄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理智,脚步匆匆忙忙,毫无章法,犹如一匹完全脱缰、失去控制的野马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族长家疾驰而去。
老族长还没来得及从椅子上起身相迎,苏二河便迫不及待地猛然一把拉住他的手,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失控,他声音急促地问道:“族长,苏晓悦与那沈奕辰结婚的时候,京城里到底可有人来了?”
族长一时间被这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状况搞得晕头转向,整个人都有些懵了,完全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如实相告:“对呀,听闻确实是从京城里来的。
那人看上去那叫一个气度非凡,身后跟着的丫鬟和小厮那是成群结队,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呢。
对了,结婚那日,邹氏旁边还放置着一个牌位,写的是姚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了,写的是姚婉婉。当时那个老爷拉来了好多好多的好东西,那场面真是壮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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