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旭果然是带着诚意来的,鼓鼓囊囊的五百万现金摆在我的面前,我忽然对钱好像没有感觉了,曾几何时,我是多么渴望金钱啊!可恨的死神,戒掉了我最大的瘾。
但是永远不要否认金钱的力量,即使对我没有意义,但是他能让我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比如交给我的妈妈,这是对老人家辛苦一世最值得的肯定。
见我收下钱的时候并没有过多激烈的反应,何光旭多少有些诧异,但是金钱的数量决定他的底气,他还是吩咐手下将我带走。
临出门的时候,妈妈望着我,满眼泪水,更多是感激,她感激何光旭,感激他不光送钱,还拯救了她的儿子。
我跟着何光旭到了一处高级别墅,房间了单单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的掏出了一份文件放在我的面前。
我细细读了下去,不禁诧然,被“我”撞死的人赫然是耀辉集团李光辉,“奥黛丽”号上的猥琐男。
我不禁道:“何律师,我这是替谁在顶包?”
何光旭摇摇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现在开始,李光辉就是你开车不小心撞死的,后续的事情我来搞定,送你进入康宁精神病研究所,也请你放心。”
我默默点头,他说的没错,眼下我确实没有选择和提问的权力,本来一切是我自愿,何况还有钱赚。
我了解了文件上的所有内容,何光旭及时的递上一份合同,落笔无悔,我写上“燕小北”名字的刹那,看得出,何光旭长长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我被他们带着,伪造了车祸现场,监控录像,一切的操作都让我感慨资本的力量真是无穷大。
耀辉集团董事长李光辉车祸身亡一案,如期开庭,法庭庭审现场,人山人海,我却出奇的安静,作为一个工具人,我只需要全部承认便好,何光旭会在关键时刻,出示我有精神病史的一切材料,让我换一种方式接受洗礼和惩罚。
当然,在庭审现场,看着数不清的摄像机和媒体记者,我一度有些冲动,背后的神秘人,我怀疑过闫驷马,怀疑过魏天佑,但是,以此时燕小北的身份,就算我当庭说出“奥黛丽”号上的一切,对于大众来讲,只会是我的臆想,何况家里还有一位孱弱的老母亲,更有我亲笔画押的合同书在对方的手里。
果不然,庭审结束,“燕小北”这个名字迅速火遍全国,罹患重度抑郁,开车操作失误,撞死了耀辉集团董事长,是意外?是阴谋?
所有耀辉集团的对手都登报上了新闻,我在康宁精神病研究所的单独包房内,细细浏览报纸上的文字,独独没有发现威达集团的名字,更没有闫驷马的踪迹,如果连人精一样的记者和媒体都捕捉不到一丝丝痕迹,我更加坚信这次车祸绝非是个意外,我要顶包的人也绝非简单。
如愿进入康宁精神病研究所,却发现男、女病人分区生活,想要找到苏伊娜并不简单,更不要谈营救她的事情了。
因为我是从法院直接转来的这里,他们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只能待在单独的房间内,定点定量的吃他们安排的大量药物,起先我是抵触的,所有的医生和护工也并不见怪,也许我的抵触才是一个精神病人最该有的状态,后来慢慢发现,我越抵触他们看的我就越紧,我也越没有机会走出这个小房子。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浪费放纵,在与心理医生的一次次交谈中得知,我只有配合治疗,才能得到相对宽松的“管教”和“自由。”
开窍以后,我开始积极配合治疗,一把一把大量吃他们给的药物,果然,一周后,我得到了大院放风的机会,虽然男、女病人的活动区域有钢丝网相阻隔,但是至少我有机会找苏伊娜了。
苏伊娜还是那么的耀眼,第一天我就看见了她,不过她远远的坐在角落,只留一个背影给我,遥不可及。
连续几天,就算我大声呼喊,苏伊娜静静的,始终没有回头的意思,加上身旁全是神经病,我一喊,四周跟着一片狼嚎,叫人哭笑不得。
终于,我的按时服药从护士处得到了棒棒糖的奖励,我舍不得吃,利用放风的机会把糖送给了一个女神经病,她顺利帮我约到了苏伊娜。
苏伊娜面色憔悴,显然这里的生活把她折磨的够呛,她诧异的看着我:“你找我?”
我点点头:“苏小姐,你是被陷害的。”
苏伊娜的眼神中忽然闪出了光芒,嘴角一撇,她的心酸一下涌了上来,泪光点点道:“你认识我?”
我使劲点点头道:“我认识你的一个朋友,你的一切都是她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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