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一路掩面狂奔,心中那股怒火“噌噌”地往上冒,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脚步都有些踉跄。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赢长生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往他心窝里扎。
“用朕的小号弓箭,还让朕给王贲当副手?哼,王贲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行事啊!朕贵为大秦之君,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始皇的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懑,那神情仿佛要将赢长生生吞活剥了一般。
“还有,让朕去管理匈奴那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当个什么巡抚?简直荒谬至极!朕偷偷摸摸?这逆子,这分明就是指着朕的鼻子肆意羞辱啊!”
始皇越想越气,双手都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可此时他已然装死,就如同骑虎难下,只能咬着牙继续装下去,根本没办法站起身来,去和赢长生当面理论一番,把心里的憋屈一股脑儿地倒出来。
然而,就在这满心的愤懑之中,赢长生提及的大炮之事却如同一颗石子,在始皇那波澜壮阔的心境湖面上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一边继续朝着咸阳城的方向奔去,一边脑海里不住地浮现出那大炮的威力,想着若是真如赢长生所言,把那些威力惊人的大炮安放在北境长城的城墙上,那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一想到那三十万在苦寒之地戍守多年的军士,始皇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那些可都是跟随他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他们在那冰天雪地、风沙肆虐的北境,日复一日地忍受着严寒、孤寂与匈奴时不时的侵扰,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每念及此,始皇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厉害。
“若是那些大炮真能派上用场,那三十万兄弟是不是就能解脱了?他们就能回到家乡,与妻儿老小团聚,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始皇喃喃自语着,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那光芒中,既有对兄弟们能脱离苦海的期待,也饱含着对往昔一起征战岁月的怀念。
而对于匈奴,始皇心中一直有着深深的仇恨。
多年来,匈奴屡屡犯边,烧杀抢掠,让大秦边境的百姓苦不堪言,也让大秦的边防压力剧增。
这一直是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是秦王室数百年来都想要解决的难题。
“若真能用那大炮,几炮就把匈奴给轰平了,那可就了却了我大秦王室数百年来的心愿啊!到那时,北方边境将再无战事,百姓能安居乐业,我大秦的疆土也能真正安稳下来。”
始皇越想越激动,原本因气愤而涨红的脸,此刻更是染上了一抹兴奋的潮红。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好的画面,双手都微微颤抖着,恨不得此刻就能亲眼见证那大炮在长城上大发神威,将匈奴打得落花流水,让大秦的威名彻底震慑住那些边疆的祸患。
尽管此刻他还在佯装奔逃,可心里却早已被这激动与期待填满,对赢长生那气极了的情绪,也在这一丝期待之下,稍稍缓和了些许,
也不知道那逆子何时才能做到将大炮装到北境长城上去,让那三十万将士得到解脱。
蒙毅在听到赢长生那番话后,先是一愣,紧接着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交加的光芒。
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弟弟蒙恬那在长城上饱受腿寒之病折磨的身影,
这些年,蒙恬为了戍守长城,抵御匈奴,风餐露宿,早已落下了病根,每到阴寒天气,那钻心的疼痛便折磨得他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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