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我。”我把肩膀上的一大包东西放在干净的门口,回头笑嘻嘻的看着老妈。
“真是你个死小子,我……”老妈拿着小竹竿的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你跑哪去了?大半年的电话都打不通,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当然是出去赚大钱了,没赚到我都不好意思跟家里说。”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先进屋,我去叫你爸。”老妈鸡也不管了,说着就要往柴房去。
“妈,不用喊了。”我瞅着柴房门口阴沉着脸的老头,慌神的喊了一嘴:“妈,老头腿脚还利索吗?要是利索的话,我就懒得跑了。”
话刚说完就见老头随手抓起门旁的长斧头。
我艹,不是吧,怎么还拿上斧头了。
我犹豫着往哪边跑,老妈已经过去抢斧头了。
“唉哟,你这是想断子绝孙了吗?拿这么大的斧头。”
老头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意识到拿斧头太重追不上,放下斧头抢过老妈的小竹竿气冲冲的朝我走了。
见换了根竹竿,我刚迈出一步的腿又收了回来。
啤酒瓶都砸不破我的头,一根竹竿谅它也打不瘸我,再说我还特意穿了一条厚实的秋裤在里面。
“跑啊,怎么不跑了。”老头拿着小竹竿上来就朝我小腿扫了两鞭子。
或许是棉裤厚,或许是他中午没吃饱饭,并没感到太疼。
不过我还是装作很疼,扭着腿喊哎呦。
又挨了两下,老妈把他拦住。
“行了行了,打也打了,就这么着吧,大过年的,再打都让人笑话了。”
老头看着远处围观的年轻人,冷哼一声,扔下小竹竿,捂着胸口走进了屋子。
“腿疼不,你也别怪你爸,你要是多打两个电话回来,说不定就少挨两棍子。”老妈走过来想要撸起我的裤脚,被我拦住。
“妈,给你买了两套衣服,你先拿进屋子吧,我去把鸡关好。”我不想一个人面对着阴沉的老头。
老妈却不给我去鸡舍,说:“还是我去吧,你连自己家有几只鸡都不知道。”
“一起去吧,我给你赶。”
我捡起小竹竿,帮忙把鸡赶进鸡舍,又帮忙抓了一只出来。
提着鸡回到厨房,老妈见我不敢进屋,索性让我烧水杀鸡拔毛。
一顿忙活后。
晚饭做好了。
菜不多,就简单的一盘白切鸡,还有一盘青菜。
我硬着头皮端着菜走进屋子。
里面布局还是老样子,一张破旧木沙发,一张木茶几,还有四方饭桌,家电就一个砖头彩电。
屋顶上的木板也被清理好了蜘蛛丝,却依旧有着斑斑点点。
“爸,吃饭了。”我朝坐在木沙发上抽着卷烟的老头喊了一声。
他也不到五十岁,我没敢真当着他面叫他老头。
老头挪了下头,晃手指了下自己的房间说:“进去拿瓶酒出来。”
“好嘞。”我想也没想,转身跑进房间,在一个角落看见几瓶红米酒。
我没拿,而是去拿自己买回来的海之蓝。
走出来,老头看着那酒说:“拿那个干嘛,留着过年给你大伯送过去。”
“没事,我明天出镇子再买。”
“糟蹋钱。”
“行了行了,开吃吧。”这时候老妈已经装好米饭好过来。
我倒好酒,坐到饭桌旁等着老头上桌。
人没来,我没敢先动筷子,小时候不懂事,可没少挨筷头。
老头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扔在地上,又捂了下胸口。
“哎,都让你别抽了,还抽,还有这酒,小郁喝就行了。”老妈责骂了一句,把倒好的一杯酒推到我面前。
老头没说话,走到了饭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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