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完剧情的余贤,只觉得单家人都是好的不彻底,坏的不纯粹的典型代表。
他们并没有做出图财害命的穷凶极恶之事,也将面子情和情绪价值给得足够,
然而,恰恰如此,将他们的恶意无限拉长。
余汐鹊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被蒙蔽,很晚才察觉到糟糕的真相。
而那时,早已投入的大量时间成本和养成的生活习惯,以及后期能够重新回到正轨的高难度,导致余汐鹊一家晚景凄凉!
余贤也明白,余汐鹊只是被单于岳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欺骗了。除了,意外导致原主中风,她并没有太大的过错。
想到这里,余贤决定让余汐鹊和单于岳分开。让她有个好的归宿,让她给余贤养老……
余贤查阅当前时间点,发现穿越过来的时间,是余汐鹊已被单于岳蛊惑,不久前将侄儿的户口落到了他们小两口家里。
好在余汐鹊现在年纪尚轻,人生还有无数可能;而且对侄儿的抚养时间不长,还没让侄儿成为养子,这样就不用多分出一份财产。
是以,余贤当机立断,要赶紧让余汐鹊脱离这个泥潭。
要是晚了,她可要被单于岳套牢了,到时候余贤就只能带着老婆远离这烂摊子了。
因此,余贤直接给余汐鹊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家。没特意强调要她独自回来,毕竟,单于岳现在对余汐鹊看得可紧了,就算说了,单于岳也肯定也会跟来。
而余汐鹊呢,本就因为瞒着父母,听了单于岳的话把侄儿的户口落到自己名下的事,心里有些犯怵,不想被父母知道了讨厌单于岳。
因此,接到余贤的电话,慌了神的余汐鹊果然去找单于岳支招。
单于岳呢,其实早就料到会有面对余汐鹊父母的一天,所以他倒是不慌不忙,一脸镇定地安慰余汐鹊,表示愿意陪她一起回家向父母解释。
可实际上,这事儿本就是单于岳的错,他跟着回余家,就是想见招拆招地给余家人洗脑。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深知余家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好糊弄!
余贤仗着自己辈分大,可不想忽悠人的时候,还有对手拆台!
所以,当余汐鹊和单于岳来前来,余贤直接先发制人地玩梗式责骂,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令他们提早准备好的说辞都派不上用场。
余贤说道,“单于岳,你姓‘单(shan第四声)’,可不是单于的‘单(chan第二声)’啊!
你可倒好,居然学起匈奴单于的兄终弟及来了,直接从二弟变大哥,顺便继承大哥的妻小是吧?你可行啊!”
单于岳和余汐鹊本以为会迎来一顿臭骂,都已经做想好了各种解释,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种阴阳怪气又带点好笑的非传统式指责,一时间都愣住了,得重新组织语言。
余贤见他们被自己这招弄得不知所措,马上乘胜追击,说道:“你们说说,这么大的事儿,单父单母都在场,你们却不通知我们!
这搞得好像我们不重视他们似的。下次要是再碰到这种情况,记得叫上我们,两边排场一样,才像样!”
单于岳和余汐鹊被这一番话弄得有点懵,半晌才反应过来,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哈?呃……好的吧。”
为了把单于岳打发走,余贤又换了一副和煦的笑容,对他说,“于岳啊,我和她妈好久没见到女儿了,甚是想念,想和她说说贴己话。
你先回去吧。
你说你也是,家里还有一大堆人呢,年幼的侄儿也在。你们都不在家陪着,多没礼貌啊。你先回去招待他们,汐鹊过会儿就回。”
这番话合情合理,单于岳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又想着大不了晚上等余汐鹊回家再跟她吹吹枕边风。
于是,单于岳讨好道,“老婆,你早点回家啊,你知道我离不开你!岳父,您也早点让余汐鹊回家啊,不然打扰了您和岳母的二人世界。别人都夸我的岳父和岳母感情好,才把余汐鹊教育得那么好!”
余贤一眼就看穿了单于岳在耍心眼,也不戳穿,只是不轻不重地抛了个软钉子,“你也知道二人世界啊,怎么还带一大家子回家呀。”
眼见单于岳和余汐鹊听到这话,应该正好有应对的话、想解释,余贤赶忙挥挥手打断他们道,“于岳,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一再被打断思路的单于岳和余汐鹊没办法,只能听从安排。
单于岳满脸担忧,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余汐鹊则做好了准备,乖乖留下来挨训。
余贤知道这种事骂和劝都对恋爱脑作用不大,干脆不按套路地把事儿能扯多大扯多大,吓唬吓唬余汐鹊,顺便让她跳出固有思维!
余贤开口道,“单大哥好惨一工具人啊!
年纪轻轻辍学打工,辛苦赚来钱源源不断地流向弟弟。
又仅仅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让弟弟被人诟病,而回老家给父母养老。
如今还被当成小叔子要肩挑两房的借口!
你好好想想,你能眼睁睁看着单大哥这样的大怨种的孩子被利用,而无动于衷吗?
可日后你有了自己的孩子,难道要让你的孩子因为他父亲的亏欠,事事都得让着这个单大哥的孩子吗?
到那时,你和你的孩子,不就都成了单于岳报恩的冤大头?
如果你们反而是和单于岳一样,将那个孩子培养成和单大哥一样的老黄牛。先不说外人会如何蛐蛐,就连我都是要戳你们脊梁骨的!”
余汐鹊因着对单于岳的深爱,听到余贤这番不好的设想,只觉得夸大其词,还恃宠而骄地抱怨起来,“爸爸,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单大哥走了,他们孤儿寡母多可怜啊。我会努力平衡好那个孩子和我以后孩子的关系,大不了假装我是二胎家庭,总会找到平衡点的!”
余贤见余汐鹊如此冥顽不灵,恋爱脑上头,知道常规的劝说对她已无作用。
既然她觉得这只是一方有难八方添乱的小事,那就多多点破其中的丑恶,吓一吓她!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还在庆幸只是把侄儿的户口落在户口簿上,没有让单于岳肩挑两房,可这或许就是他们家的算计呢?
这就好比,他想开个窗户通风,别人可能不同意。但如果他直接说要把屋顶掀了透透气,那别人可能就会退一步,主动提出开窗户的建议。
单家在匈奴早已灭亡多年后,却还敢提出‘收继婚’这种荒唐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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