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是被泼墨染透,沉甸甸地压在咸阳宫的后宫,每一寸空气都裹挟着让人几近窒息的压抑与沉闷。华阳夫人的寝殿内,烛火在幽暗中孤苦伶仃地摇曳,豆大的火苗仿若残喘的病兽,有气无力地跳动,散发出的昏黄光线,仿佛随时都会被浓稠如墨的黑暗彻底吞没。四周的墙壁犹如沉默的巨兽,以冰冷的姿态静静凝视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墙壁上的影子随着烛火的晃动,像群魔乱舞般诡谲地扭曲,愈发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
华阳夫人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身姿依旧挺得笔直,宛如一棵苍松,可脸上却笼罩着一层仿若暴风雨前夕的阴霾,阴沉得令人胆寒。她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神空洞而冰冷,恰似寒夜中毫无温度的深潭,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冻结。手中的茶杯被她死死攥着,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如蜿蜒的小蛇,微微凸起,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极度愤怒与不甘。
“啪!” 刹那间,华阳夫人猛地发力,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向地面,那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仿若一道惊雷,震得人心神俱颤,仿佛是她内心深处愤怒的最后宣泄。茶杯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四散飞溅,有的碎片甚至溅到了一旁的案几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随后又缓缓滚落,最终归于死寂般的平静。
“姑姑,您消消气!” 伴随着这声急切的呼喊,华阳芷脚步匆匆地冲进房间。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关切,看到屋内一片狼藉,脚步猛地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紧接着赶忙上前蹲下,想要收拾地上的碎片。
“别弄了!” 华阳夫人不耐烦地一甩手,衣袖带起一阵风,“这次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他们别想轻易得逞!” 她咬牙切齿,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化不开的浓烈恨意。脸上满是愤怒的神情,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仿佛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形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双眼瞪得滚圆,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眼神中透露出的阴狠,仿佛能将人灼烧。
华阳芷站起身,快步走到华阳夫人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轻轻摇晃着,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试图安抚她:“姑姑,我就知道您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那嬴政太可恶了,居然让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咱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您快想想办法呀,我都快急死了。”
“给我密切关注嬴政和那几个女子的一举一动,找机会一定要扳回局面!” 华阳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在空中狠狠挥舞了一下,那动作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都撕成碎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让嬴政如愿以偿,他破坏了我的计划,我定要让他和他的妃嫔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华阳芷连忙点头,急切地说:“姑姑,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只要能出这口气,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华阳夫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脑海中不断地盘算着新的阴谋。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月牙形痕迹,可她却浑然不觉。
“嬴政,你以为你赢了吗?” 华阳夫人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那语气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诅咒。“这只是个开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在这后宫中经营多年,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就能轻易打败的?”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决绝,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与嬴政抗争到底,那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
“姑姑,那我们具体该怎么做啊?我都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华阳芷跟在华阳夫人身后,亦步亦趋,急切地问道,眼睛里满是期待,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华阳夫人停下脚步,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寒光仿若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又像是在警告敌人不要轻举妄动,让人不寒而栗。“先派人去接近那几个女子,找她们的把柄。” 她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阴险,仿佛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她们既然能进入嬴政的视线,必定有过人之处,但人无完人,只要用心去找,总能找到她们的弱点。比如,若是发现她们和宫外有什么不寻常的往来,或是有什么隐秘的过往,都可以拿来大做文章,将这些小事无限放大,让她们身败名裂。”
“姑姑,我觉得这办法可行!” 华阳芷眼睛一亮,兴奋地拍了下手,手掌拍击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我也可以去接触她们,凭借我的手段,肯定能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我就假装和她们交好,对她们嘘寒问暖,然后慢慢从她们嘴里撬出秘密,让她们防不胜防。” 说着,她还自信地甩了甩头发,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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