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已经和林竹说过,这是她的最后一封信。如果林竹信守承诺,十年后林武愿意促成他们的关系;如果他们再次偷偷联系,林武一定发动全部资源,将李五岭调到一个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读完信后,林武仔细将信封重新封好,让黄晓燕送出去。

几天后,趁林竹周末回家,林武特意把她叫到书房里单独交谈。

“竹儿,你的信我已经看过,信里写得很好,我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兄妹俩面对面坐在一起,林武故意低着头,手捧茶杯说道。

毕竟,这事不太体面,作为哥哥的阅读妹妹的情书,难免有些尴尬。

果然,林武话音未落,林竹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眼里浮现出怒火。

自己的信,交给组织检查没问题,但落到林武手中却令她怒不可遏。

此刻,她觉得林武就是个恶魔,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他的掌控。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即使你现在不能理解,但以后你一定会感谢我的所作所为。”

林武放下茶杯,盯着林竹的眼睛说道:

“忘了告诉你,这不是我个人的意思,也是咱妈的意思。”

林武怎会忘记提到妈妈李玉兰呢。

他需要让李玉兰站出来分担一些责骂。

他不愿看到自己和林竹闹僵的局面。

“哥,如果我不听你的话,你会做什么?”

压抑了半天,林竹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落。

“是的。”

林武坦白道:“我不会瞒着你,我会把你下一步可能遇到的情况告诉你。”

“只要你和他还有联系,我会立即把他调到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另外,李五岭的家人都住在老城区,我也会和居委会打招呼,你以为他们还能过好日子吗?到时候李五岭会恨透你,你俩的事就没有未来了。”

听到这里,林竹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完全破灭,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如果真像林武所说的那样,李五岭肯定会被激怒,他们的关系就彻底没戏了。

“哥,如果我十年不和他联系,你就不动他吗?”

“当然!”

林武拍拍胸脯保证道:“只要你不再和他联系,我就什么事都不做。”

林竹看着林武那狰狞的面孔,眼泪不住地流。

自己的能力有限,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

“希望你信守承诺,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你放心,我说话算数。”

林武听到这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曾几何时,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过去在电视上看到权势者拆散年轻人的场景,他也会义愤填膺,但现在轮到自己,他发现自己的做法和那些人并无二致。

所以,没有经历过别人苦难的人,不要随意评论别人的道德。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置身于同样的境地,你是否比他们更好?

兄妹二人达成协议后,林竹一刻也不想再与林武待在一起。

她甚至没有告

王玉英心机深沉,这一回玩了一出狡猾之计,让杨军无可奈何。就算她当着众人公开承认为此事幕后主使,又有什么用呢?杨柳又不是个懵懂无知之人。

王玉英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日常生活仅靠糊火柴盒勉强度日,对每一分钱都计算得极其精打细算。这样一个节俭的人,能有什么实力去干涉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关系呢?

所以,这个角色的扮演者非杨军莫属。尽管杨军心如明镜,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即便撇开母亲不谈,他也绝不希望妹妹杨雪选择这条路,不仅麻烦多多,还可能将自己家族牵扯进去。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阻止这段关系是唯一的出路。至于他们未来会不会再走在一起,那是以后的事情。

杨军认为,世间所谓的爱情,多半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尤其是对处于彭三湾这样环境中的人来说,他难以挺过接下来的十年。事实上,青春恋情大多如此。

杨雪离去之后,家庭周日聚餐仍照旧举行。厨房里的女人忙碌着为晚餐准备食材,小孩则由杨老四领着,在院子 ** 追逐打闹。对于杨国安等几位亲人,杨军也没让他们闲着,利用休息的时间,安排了点零工。

院落前方有一个小湖,湖内淤积了许多泥沙,水质浑浊不堪。杨军琢磨着让兄弟几个去清泥。待到来年春暖花开,打算购入几条鱼苗投放湖中饲养。杨国安与马蹄子穿戴上了防水长靴,下到结满冰碴的湖底铲淤。经过锤击破冰,开始了艰难的劳作。

尽管表面已冻结,底下却异常软弱,一脚踩进去便深陷其中直至膝盖位置。靴中迅速填满了冰冷湿重的淤泥,两人皆满脸嫌弃。“大哥,晚上至少要准备个三十年的佳酿,让我解解冻才是!”杨国安带着一丝埋怨说道。

“看你那贪杯的模样,三十年的老酒都被你消耗殆尽了。去看看地下室,那里所剩无几了吧。”杨军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每逢周末聚首之际,杨国安总会拣最好的酒品尝,如今家中三十年以上的陈年美酒几乎都被其享用完了。“可是……可还有马蹄子也经常喝酒啊,你怎么不多说说他。”杨国安立即辩驳,并企图把马蹄子也拖下水。

在场众人一阵笑声中,杨国安成功转移了关注焦点。“你这家伙真是话唠,信不信我让你在池子里喝水洗罪!”杨军毫不留情地说着。

提起了孙招蒂的名字,杨国安瞬间安静下来。他与孙招蒂多次比拼武艺,每次都以败北告终,尤其是在跟随杨军练习之后,孙招蒂的力量更是强大至极,令旁人观之亦感悚然。 “怎么可能,怎么说我也算是她的长辈之一嘛。”杨国安随即高声道,转而又朝着旁边专心做着绣工的孙招蒂问道,“招蒂,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呢?”

“嘻嘻!”孙招蒂未作答,只发出了两声笑语。虽显得愚钝,但内心却相当聪慧的姑娘知晓,在这等场合,不应随意参与长辈间的对话。

伊秋水轻轻翻了个白眼,瞥向杨军,接着微微摆手示意孙招蒂不必搭理这两人。自怀孕起,伊秋水坚持亲自缝制绣品,欲作为孩子诞生时的一份礼物。为此,还需拉着孙招蒂一同协作。尽管这位年轻女孩身材庞大且略显粗笨,却也尽力配合。而杨国安与另一位族弟刘智,则找来小型货车,将清除的淤泥搬运至巷口倾倒。“哎哟!这是什么呀。”

这时,马蹄子发出一声惊讶的呼声。循声而望,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件沾满了泥土的硬物。这物品完全覆着泥土,无法看 ** 实面貌。将手中小物浸入湖水中简单清洗了几下,露出了一片耀眼的金色光华。他又将其敲打于石壁,随即响起了悦耳的敲击声。

“小金鲤!”

李俊喊了一声。

这东西在他空间里多的是,一看到就认出了是什么。

“小金鲤?”

高亮惊讶地喊道,来不及在意弄脏自己,直接在衣服上搓了几下。

这时,完整的模样显露了出来。

“老天,真是小金鲤。”李建国也跟着大喊。

说完,他伸手就想去抢那条小金鲤,结果被高亮轻松避开。

“哥,给你。”

高亮猛地转过身,把那条小金鲤递给李俊。

李俊见状,内心十分欣慰。

这么多人中,高亮最聪明。

他并没有想占为己有,想都没想就直接给了李俊。

小金鲤是在李俊家的池塘里找到的,自然归李俊所有。

他也明白,这东西烫手,不如交给李俊处理。

“你自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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