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尚宫问道:“可是安平伯府那个叶家?”
萧明珠浅“嗯”了声。
夏尚宫恭敬道:“按以往的规矩,只有文官四品、武官三品以上的命妇,以及宠臣的夫人才能入宫参与花朝祈福,让贵女也入宫,未曾有过此先例。”
萧明珠将恭敬奏书丢入木盛中,红唇轻启道:“那便让这些命妇都带贵女来,人多才热闹。”
夏尚宫皱眉道:“殿下,礼制不可废,何况那安平伯夫人未曾受过诰命。”
往些年都是皇后娘娘主管这花朝节的事,几个月前皇后娘娘又喜得龙胎,陛下体谅,便将这花朝节交由盛阳***,她也是头一遭为传闻中金枝玉叶的***殿下做事,处处如履薄冰。
这***殿下想起一出便是一出,总不依礼制办事,真让人弄不明白她的心思。
萧明珠睨眼,声音冷下去,“夏尚宫,本殿说是什么便是什么,陛下与皇后那自有本殿去说,你只需听命行事。”
“是,殿下!”夏尚宫忙行礼道:“微臣这就回去重拟。”
萧明珠颔首,清亮的明眸扫了眼坤宫,随即扫向明德殿,目光落到从明德殿出来的人身上,红唇轻勾。
“檀音,去将人请过来。”
贴身宫女檀音循着萧明珠的视线看了眼,随即领命,忙下殿,往宫道的方向寻去。
不多时,檀音带着人回来。
“见过殿下。”
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萧明珠立即欢喜转身,长置手臂的步遥随动作摇晃,抬眸看向同她行礼之人。
站着的人穿着黑金长袍,面容刚毅,双眼深邃如墨,眉宇间满是不怒而威的气势,脸颊上的短疤显露出几分杀伐气息。
萧明珠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明媚的笑容,宛若春日初绽的花朵。
“阿雁,你回来这许久竟不来看我,若非我叫你,你便打算永远不来是吗?”
沈渐鸿收回作揖行礼的手,回道:“殿下,近日京中不太平,臣实在是无暇分身。”
他一回到彧都先抄了樊家,又将樊知彰逮捕归案审问,顺藤摸瓜揪出不少朝中蠹虫,查人找证、审问抄家,这一来二去当真没有空暇时间。
前几日又查到有人似乎以东厂之名贩卖私盐,便回宫禀报陛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萧明珠闻言蹙眉,嗓音微冷,“沈雁,本殿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我”变为了“本殿”,是为警醒。
沈渐鸿余光扫过檀音,檀音看了眼对话的二人,行了个礼垂着头离开。
他这才有些红着脸开口道:“殿下,沈某并非是不想来,真的被诸多事缠住,而且宫中人多眼杂,沈某不能往这后宫来。”
“哼,借口。”
“……”
萧明珠瞥了眼噎住的人,美目中扫过笑意,这愣头青,也不懂怎么哄人,“沈雁,你可知马球赛那日,陛下险些同我赐婚?”
沈渐鸿摇头,错愕问道:“赐婚?陛下为何会赐婚?要赐婚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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