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苏炫之颔首,指尖划过案卷。
这件事他们几个心知肚明,要不是皇帝陛下唯恐再查下去,恐伤了那个丽妃娘娘的甥女,孤儿寡母的,这才让这件事不了了之,更何况小侯爷早已在狱中自尽谢罪。
“苏大人,您这是……”王寺丞看向他手中的案卷不解问道,“都已经尘埃落定,那些证据都湮灭了。”
“你难道不好奇那个晚上出现在侯府的那个男人?”苏炫之眸光深邃,低声问道。
“咳咳咳……这个嘛,”王寺丞抽了抽鼻子说道,“这种事嘛,在京中高门贵族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是我说,想必老夫人定也是心知肚明,毕竟小侯爷再无子嗣,这爵位眼看着就要断了,要不是他们默许,这人也不会进出正院如若无人之地。”
“你也这般想?”苏炫之微微蹙眉。
王寺丞颇感兴趣,探头问道:“大人以为呢?”
“这事过后不久,我曾让暗卫查过这个人,但一直再未发现此人的踪迹。”苏炫之缓缓说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人的身材与走路的姿势似曾相识?”
“大人,过了这么多年,属下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不知大人为何又想起这件案子。”王寺丞低声问道。
“我怀疑府中有人与忠宁侯府某个人暗中有勾结。”苏炫之沉声说道。
他已经探查到莹娘放飞的鸽子在京中上空盘旋了很久,最终却落在了忠宁侯府的后院。
“您是说他们有可能是加害小公子的凶手?”王寺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怎与忠宁侯府有了瓜葛,那位侯夫人不是丽妃娘娘的外甥女?那……岂不是与庆王殿下也有关系?”
这可不得了,有人蓄意谋害皇嗣,王寺丞这会儿觉得自己知道的有些太多了。
“与忠宁侯府有关系,又不一定是与小皇叔有瓜葛?”苏炫之挑眉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怕什么?”
“属下这是多虑了。”王寺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
“我不便出面调查忠宁侯府。”苏炫之说道,“你将府中这几年人口的变化整理出来,要尽快。不过这件事并非官方,所以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做。”
“苏大人,属下知晓。”王寺丞连忙点头答应。
“还有,将那位侯夫人的娘家亲属关系也整理一番。”苏炫之思忖片刻说道,“当初这件案子,我们确实有些疏漏,总以为她是丽妃娘娘的外甥女,身家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
“苏大人,您这是怀疑侯夫人的身份?”王寺丞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苏炫之。
“这话我可没有说过,你且暗中查探便是,一定要查得细致些,特别是她是否有长时间出府的经历。”苏炫之沉声说道,手中的笔尖慢慢转动。
好像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但他却无法抓住。
王寺丞心中很是疑惑,猜不透他这是何意。
景王府中,莹娘捧着药碗柔声说道:“王爷,今日这药您还喝不喝?”
“为何不喝?本王觉着喝了这药,精神好了很多。”景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莹娘宛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手,用指腹擦去他唇角的药渍,冷不防被景王含住了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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