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笼罩之地,层层黑雾包裹下,黑雾笼罩,至暗之地,无光。
她任由黑暗将自身包裹,匍匐于地,暗色中,是她弥漫着的贪欲。
“可恶,若不是吾力竭,又怎会受困于此。”
黑暗中怒吼着,咆哮着的,并非实体 。
“尊主,属下已身死于西国,要如何归还,以完成尊主吩咐?”她询问道。
“訾婳,汝可放心,即便在这地府,有魂入此地,贯注以欲念,便有污浊生,供我生长。
只是需要些时日,汝便可归人间。待吾重归巅峰,汝之所求皆可得。”
“是,谨遵尊主之命。”她答,心中清楚自己已无退路,为胞弟而誓为恶属下,她已不能再如寻常人转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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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乃诸礼,请王过目。”臣下呈上颇长一卷礼册,我略看一番便搁置于案上。
“嗯,辛苦狄公,陈公与你一向交好,几日前身体抱恙而病休,我探望时已遣医师治,不知近况如何?”我问道。
“回陛下,有所好转,只是仍时有咳嗽。”
我道:“狄公善言,陈公此恐为心病,你可宽慰他些许,逝者已矣,且莫过度忧心,致爱女在天之灵不得安息,仍为父忧虑。
仍无他法,他为国忠臣,又有女献身于国,即便他告老而休,国仍可供他俸禄。”
狄公叹息道:“王所言极是,陈公此病因为心病无疑,见爱女亡去,心中伤痛,恐是万赏不敌。
王对臣下关怀备至,此乃世事无常,当下虽得暂和,诸事繁忙,年岁已至宜开枝散叶时,若是因下属忌日而延,恐氏之传承,遥遥无期。”
“狄公忧国忧民,我知晓了,代我问好陈公。”
狄公退下,我沉默扶额。
陈公之女,便是在牵连黑晶石,而在西国所亡者陈婳,因此事牵连恶,我已吩咐军中保密此事,而以战死之荣,携陈婳烬归而厚葬。
我归后亦遣人查此女身份,但所得皆为她便是陈公独女,别无变化,而陈公前失爱人,又失爱女悲痛之状非伪,悲思伤身而病休。
陈婳亡因为心停,云霭亦不可究其由,我虽有疑虑,但毫无线索,只能作罢。
“王,可是身体不适?”次白问道。
我才觉扶额过久,我身体向来康健,许是近日夜中因忆,疼痛仍不止,白日仍有隐痛。
见他靠近为我按痛处,我索性靠他身上,感他身上温度,道:“为王看似风光,非轻松之事,劳累为寻常之事,若不如此,又怎受众人敬仰,又得殊荣?”
他手温暖,力度适中,我不由闭眼。
“次白,今怎不安慰我?”
“王望臣如何安慰?”他低声道,琥珀眸色,如画卷般晕染。
“伴我,至此生休。”我手指与他相扣道。
“好。”笑意自他面上泛起,此景扰乱我心湖,涟漪层叠。
“你怎不嘱我莫要过于操劳。”我又道。
“即便如此嘱王,王也不曾听过。”他神色颇为无奈。
我睁眼起身,戏谑道:“我愿听,我早便言欲辞王位,而同你去上清居山间而得乐,子嗣倘生则抚,其可担当大业。”
次白听此面色泛红,摇头道:“王连臣下操劳皆虑,宁己辛苦也不使他人劳伤,又怎会累及子孙。”
我抚他颊道:“怎么,思及何事,颊烫如此?”
次白急离我身旁,道:“陛下,臣失态。”
我道:“既结为夫妻,爱侣之事不过寻常,有子嗣亦然,并无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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