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刺史府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陶谦斜靠在榻上,身形消瘦如柴,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时不时被剧烈的咳嗽所折磨,每一声咳嗽都像是生命在艰难地喘息,尽显风烛残年的病弱之态。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闷。

一名亲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还未站稳便 “扑通” 一声跪地,声音带着颤抖,惊恐地说道:“大人,大事不好!李文忠率领大军攻打徐州,来势汹汹,已经逼近盱眙了!”

陶谦原本黯淡的双眼猛地瞪大,脸上瞬间布满惊恐之色。

想要开口询问情况,可刚一张嘴,就被一阵更为剧烈的咳嗽打断,整个人蜷缩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咳嗽的力量吞噬。

别驾从事糜竺见状,赶忙从一旁的座位上起身,快步走到陶谦身边,轻轻为他拍背,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满脸都是忧虑。

等陶谦咳嗽稍缓,糜竺急切地说:“主公,如今这形势万分危急,咱们必须赶紧想办法应对啊!”

陶谦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艰难地说道:“快,快传我命令,让杨坚速速赶回徐州,抵抗李文忠!”

糜竺连忙点头,转身匆匆去安排传令兵。

之所以没向岳飞求援,是因为岳飞深入东海郡、敌军内部,撤军难保不出事。

而杨坚身在彭城郡,离盱眙更近,更方便支援。

此时,杨坚正在彭城郡的营帐中,与大将杨素商议军务。

接到陶谦让他回徐州抵抗李文忠的消息后,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 “川” 字,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头。

过了好一会儿,杨坚停下脚步,神色凝重,语气中透着焦虑:“如今李文忠来势汹汹,锐不可当,我们若回徐州抵抗,正面迎敌,固然能为徐州争取一些时间,但背后还有杨秀清的势力虎视眈眈。”

“一旦我们撤离彭城郡,杨秀清趁虚而入,从背后袭击,我们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徐州怕是再无坚守的可能。”

杨素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大人所言极是。从兵力对比来看,李文忠此次带来的兵马众多,士气正盛,我们若与之正面交锋,胜算不大。”

他走到营帐的地图前,指着上面的标识继续分析:“再看这地理形势,彭城郡地处要冲,是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但它的战略纵深有限,一旦被敌军包围,我们很难有迂回的空间。”

“主公,曹操占据的兖州数郡,正广纳贤才,扩充势力,不妨投靠他!如此一来,不仅能避免在徐州的这场必死之战,还能借助他的力量,图谋未来的发展。”

杨坚听着杨素的分析,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杨素又接着说:“从长远利益来讲,曹操素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和谋略,他重视人才,善于用人。我们投奔他,不仅能保住性命和实力,还能在他的麾下施展抱负。”

“而继续留在徐州,为陶谦卖命,即便此次能侥幸击退李文忠和杨秀清,日后杨秀清再联络豫州李密,三方出兵,徐州迟早要守不住。”

杨坚思索良久,觉得杨素的建议十分有理,权衡利弊之下,他终于下定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依你所言,我们放弃彭城郡,率领兵马投靠曹操。”

就这样,杨坚率领着兵马离开了彭城郡。

而彭城郡这边,因为没有守将,很快就被杨秀清轻而易举地攻占。

陶谦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绝望。

一阵剧烈的咳嗽再次袭来,他的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生命的气息仿佛在这一刻愈发微弱。

糜竺在一旁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陶谦被病痛和局势的压力双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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