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朝政繁忙,玄翎空闲下来已经临近天黑。
靠在御座轻抚太阳穴。
福公公呈上参汤,
“皇上,您头疾犯了吗?要不要让宸妃娘娘给您针灸缓解一下。”
玄翎闭着眼睛养神。
“宸妃今日膳食用得如何?”
“宸妃娘娘正午前叫上吴院判和王院判去了瑶华宫,想来是给崔小主看诊。”
玄翎睁开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端起白玉盏喝了半盏参茶。
“摆驾瑶华宫。”
一炷香后,銮驾到达瑶华宫。
“皇上驾到!”
盛熙颜闻声,从软椅上起身,和吴院判,王院判一起出内殿恭迎圣驾。
“臣妾见过皇上。”
玄翎瞧见盛熙颜脸色不好,心中疼惜,她竟在这里待了快一天。
拉住她手,“爱妃,朕不是说让你今日好好歇息的吗?”
盛熙颜微笑道:“皇上,崔妹妹的伤口已经消肿许多。”
吴院判道:“是啊,宸妃娘娘的土法子比太医院的药膏管用,不出两日,崔小主的红肿就能消除。”
玄翎牵着盛熙颜的手走进内殿。
她的平静,她的热忱,让他揣摩不透。
但是近来他对一种事上瘾——拿真爱不断去试探。
坐在床榻边的软椅上,对着陌生的女人,开始酝酿情绪。
龙眉凤目轻蹙,低沉道:
“宓儿,你快些醒来,知不知道朕很担心你?”
脑海里是盛熙颜那日叫醒齐宴时做得事,她给前夫念诗,唱歌,哭成个泪人,
声声唤着,“阿宴,你快醒醒,你记不得咱们那时如何,如何,如何.....”
盛熙颜,朕是个妒夫,看不得你对其他男人用心,看不得你为他哭。
曾经事后他开导自己,那是齐宴危机时盛熙颜想救他才会如此,可她的举动不是单单救人那么简单。
是爱,深爱齐宴的举动。
盛熙颜在帝王旁边,瞧见他凝视崔念宓,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得很,他爱这个女人竟如此深了?
崔念宓不过节进宫一个月,他对她是一眼定情,前世的恋人,今生重逢。
终究她比不了。
盛熙颜默默走开,迈步到雕花窗前站着。
玄翎转头看了眼她的背影,娇弱孤寂。
她是难受了?一定是这样,那就再激一激。
“宓儿,那日你对朕说‘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虽然我们不能像彩凤般比翼双飞,但却能像灵犀一样彼此心灵契合。
朕深受感动,你是懂朕的人。”
盛熙颜盯着窗外的橘色梧桐落叶,耳边听着帝王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表白。
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沉闷到难以呼吸。
那双平日里神采飞扬的眼眸此刻低垂,眼帘下藏着无奈的哀愁。
都说美人容颜易逝,却比不上帝王回眸一瞬间的爱。
她得在皇宫活着,只能自己舔舐伤口,没法怨天尤人。
玄翎起身朝窗边走过来,掰过盛熙颜,瞧见她眼睫处微微渗出的泪光。
“颜颜,你怎么了?”
他多想她扑进他怀里,或者揪住他衣袍质问,歇斯底里的控诉。
可盛熙颜却平静道:
“皇上,臣妾明日会去查医书,研制解药,再辅助针灸刺激崔妹妹苏醒。”
他望着她的眼神柔情似水,眼底浓重的爱意没有丝毫的掩饰,只可惜她再也感受不到。
玄翎拦腰抱起她,出了瑶华宫。
“皇上,臣妾想回去,就不去养心殿了。”
他强制将她抱上銮驾,攥紧在怀中,拿大氅披风裹住她,生怕秋夜的冷风吹伤她。
无论臣子还是妃子,只要是被帝王放在身边,必定都是红人,人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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