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唐家。
唐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
不是他不想起,而是他根本就起不来。
那天晚上他还以为是梅香来找他办好事的,却没想到爬墙的竟然是魏渊这个糟老头子。
上来不和他聊政治,不和他讲家国大义,就是为了监督他练功。
于是乎,昨晚蹲了半宿的马步,同时听魏渊讲了半宿的武学功课。
此后,每晚魏渊都会准时准点爬他的墙,导致想要爬他的墙的梅香和秋菊两大花魁,都不敢放肆。
倒是每天晚上,很殷勤地给魏渊端茶送水。
不是她们想献殷勤,而是她们作死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魏渊现在是***的人,却在教唐逸练武,这说明什么?
说明魏渊就是炎文帝放在***身边的一枚棋子而已,他自始至终都是炎文帝的人。
而且,魏渊还知道她们的身份……
所以除了献殷勤保命外,她们还能干嘛?等着被灭口啊?
宁川出现在唐逸房间的时候,整个人脸上也都是羡慕嫉妒恨,他能成为天下第八,就是曾经被魏渊指点过。
也就指点了那么两三次,他的武功就突飞猛进。
现在,魏渊竟然亲自出手,监督和指点唐逸学武。
特妈的,人比人简直要气死人啊!
他们求而不得的机会,这家伙却是什么都不做,人家就赶着把机会送上来。
“我现在该叫你徒弟?还是该叫你师弟?”
宁川有些咬牙切齿,妈的这是他徒弟,现在徒弟直接变师弟了,找谁说理去?
“宁头,别介,什么师弟不师弟的……”
唐逸打着哈欠翻了个身,淡淡道:“魏老说了,你算不上他的弟子,所以你算不上我师兄。”
宁川脸一僵,特妈的你就不知道装一下吗?净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手中的绣春刀猛地一挥!
啪!
刀鞘重重劈在唐逸的屁股上,当场将他打得捂住屁股从床上跳起来。
那火辣辣的痛席卷全身,他在床上又蹦又跳,指着宁川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子说错什么了?老子说的是实话啊!
昨晚魏爹收我为徒了,我是他唯一的关门弟子。
你想拜魏爹为师,论资排辈你得叫我一声小师兄!
“别跳了,南山出事了。”宁川冷着脸说道。
唐逸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努力控制了情绪,道:“南山?南山咱们还没有正式接管吧?南山出什么事情了?”
宁川抬头看向唐逸,道:“掘金的洞塌了,很多人被埋在洞里了。”
唐逸闻言脸色骤变,他当初是想利用***府的人给他当免费劳动力,去帮他免费挖煤。
可要是闹出人命,那事情就严重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死人了?死的什么人?”
唐逸焦急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边组织救援了吗?”
宁川微微摇头,道:“埋了一百多人,***府上的人并没有救援,还催促其他百姓继续挖掘,山底下大多被挖空了,很容易又会发生塌陷……”
唐逸从床上跳下来,将挂在衣架上的衣服随意套在身上,道:“那就不等了,挖掘南山的圣旨我早就拿到手了,现在立即调一千锦衣卫,我们去南山,接手南山的一切。”
“速度要快,不然被困在矿洞里面的百姓很容易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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