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走右走,左问右问,走了有好半天,才到了静园五院,北京大学中文系的办公室。

刘老师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城人。让你一听他的话,就有一种天生的亲切感。

最有味道的是,他称呼哪一个同学,哪怕就是才一见面,都只喊后面的两个字,让人猛然听起来,起码是陈本虚听起来,十分地亲切。

真的是叫做宾至如归。跟刘老师才没有聊上几句,只看见身边,来来往往的尽是人,办公室又小小的,窄窄的相当逼人。

本来都想多问几句,多聊几句,也只好赶快地就出了门去,

才找到了住的地方,陈本虚又开开了录音机。自从报上了这个名以来,陈本虚的耳朵,就没有离开过这录音机了。

原来是陈本虚把北京大学老师说的,要考的那几门课,都一一地,做了一遍作业。最为重要的就是,陈本虚把自己做好的作业,自己又重新诵读了一遍。

在读的时候,就把过程记录了下来。那个时候,是用的磁带式录音机。录下来之后,随便陈本虚走到哪里,做什么事情。

就像无线电报务员一样,戴着耳机在听。一时一刻,也没有让自己闲着。

妈妈看着陈本虚那脑壳,天天都要摇来摇去的好半天,才说:

“陈本虚,我看你这一辈子啊。就是考北京大学这件事情上,攒下了老劲。可要是以后考不上,那你怎么办才好?”

气得陈本虚的爸爸大声说:

“几十岁了的你,真的就是一个乌鸦嘴巴,你怎么晓得,陈本虚这个崽,以后就考不上了?老子就是相信,陈本虚,一定能够考得上。”

气得陈本虚妈妈也不让他:

“好好好,你崽有本事,考得上。考得上。以后你就靠着他考上了,做官了,好好地养你。”

弄陈本虚爸爸在那里哭笑不得:

“好好好,这考上一个学,和养老子的老,怎么又扯到一起去。难道考不上,他以后,就敢不养老子了。

“再说,老子自己,就是一个国家干部,个个有那一份工资。哪里又会要他,来养着老子?”

不想,躺在床上的陈本虚,还没有听得多少课文。袁同学几个未来的同学,前前后后地,就都进来了。

原来是北京大学,给考生们安排了一个学生宿舍。供他们两百多个考生住宿。人一多,那主意,就多了起来。

原来是有人说,要去找到明天考试的教室,说是先要去勘探一番才成。

一走出宿舍,来参加考试的人,更加多了起来。

先晓得在来的人当中,有袁同学是和陈本虚在一起,在湖南考职称时,也没有资格的难友。

后来又看到了江西来的余同学,他是来自江西的景德镇。接着又看到山西的张同学,他是铁路上一个大报记者,见多识广的他,说起话来,对北方城和北京大学很是了解。

最厉害的,是陈本虚的老乡袁同学,后来在班上,就是一个课神。到了北大两年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是听课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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