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一片草地,时怀婵席地而坐,喝水休息,随从们簇拥着她而坐,身两名随从站岗。一众汉人歇在不远处的一旁,世子的棺材也被放在地上。

张副官见此,起身,走向时怀婵歇息处,不料他刚走过去,警觉的白乔随从游刻拔出佩刀。

张副官见此,咳了一下,转身走了回去,齐铁嘴见此,无奈地翻了个眼。

几名杀手看着他们交换了个眼神,没吭声。

齐铁嘴叹了口气,小声地跟张副官抱怨, “没想到这位大土司戒心这么重,恐我们就算是向她举报了杀手,她也不会信。”

张副官点点头,低声道:“嗯,如今之计,只能死盯着杀手,随机应变。”

齐铁嘴点了点头。

马车里,二月红虚弱地靠着车壁,拥着被子,霍锦惜在一旁仔细地帮他盖被子。

二月红尴尬地说:“霍小姐,你……”霍锦惜瞪了眼二月红, “我说了,等你找到八爷他们,我就走。”

二月红为难地说道:“霍小姐实在不必为我做到这一步。”

“我跟家里说了有事外出,家里无人知道我来这里。”

霍锦惜见二月红面色不佳,再次解释道,“我答应了八爷要照顾你,就自然要遵守承诺。毕竟大家都是九门之人,就算如今起了纷争,但也还是一家人。”

二月红闻言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他看向窗外,担忧地说道:“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白乔寨大土司一众汉人进入山谷后,队伍气氛开始变得死寂。越走进山谷,草木越深,突然暴雨瓢泼而下,众人赶紧躲避,翻行李。

暴雨越下越大,道路变得泥泞不堪,众人身穿斗笠吃力地走着。时怀婵走在最前面,脚下不稳,白乔随从赶忙上前扶着她。其余的白乔随从们都是深一脚、浅一脚地十分吃力。

张副官倒是走得十分平稳,齐铁嘴却状况连连,差点滑倒,多亏张副官及时扶住他。扛着棺材和背着行李的汉人们也都走得很吃力,而走在最后的几名杀手脚步还算稳当,他们见众人都走得很吃力,互相使了个眼色。

杀手首领看向众杀手,做了个“杀”的手势,杀手们纷纷将手放在了腰上的佩刀上,盯着时怀婵,准备动手。

张副官见此,脸色一变,也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刀上,盯着杀手们,屏息以待。

齐铁嘴看见这架势也变得十分紧张。

千钧一发之际,前方突然传来铃铛声。时怀婵神色紧张地躲进一旁的草丛中,她压低了声音,吩咐众人:“黑乔,潜伏。”

白乔随从们见此,冲众人做手势,大家都躲进草丛中藏了起来。

透过草丛可以看到一片沼泽,沼泽中的一处空地上,一群黑乔寨人不顾暴雨正在跳舞。这群黑乔寨人身穿黑乔的传统服饰,随着他们的跳动,身上的铃铛不停地发出响声。随着铃铛声越来越响,暴雨渐渐停歇。

时怀婵见此,长松了一口气,稍稍平静下来,白乔随从们也放松了下来。众汉人见此也松了口气,就连那几名杀手也放下了放在腰间佩刀上的手。

张副官也松了口气,将放在佩刀上的手松了下来。

齐铁嘴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靠近张副官,小声地问:“本以为要有一场恶战,没想到被黑乔人截胡了,不过黑乔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也是冲大土司来的?”

张副官摇摇头,压低声音说:“不好说,总之黑乔来者不善。”

齐铁嘴点点头,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看了眼时怀婵。突然黑乔寨人的铃声再次响起。众人看向沼泽,只见黑乔寨人在沼泽中健步如飞,竟然比普通人在平地上行走还要迅速,不一会儿,黑乔寨人就走向了沼泽深处。

时怀婵见此,做了个“跟上”的手势,白乔随从们忙领命跟上。

汉人们低声抱怨, “真是点背,这黑乔和白乔是死对头,怎么在这碰到了黑乔寨人。”

“你小声点,这是黑乔的领地,碰到他们有什么稀奇。而且这里布满机关,跟着他们还能安全点。”

“哼,万一被发现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齐铁嘴、张副官听着他们的谈话,越听越惊,彼此互视了一眼,见众人都跑过草丛,赶忙跟上。

时怀婵带领一众人走进沼泽,众人都走得极为艰难,唯独张副官一人最为轻松,他武功高强,又精通机关,只见他每一脚都踩在沼泽中的石头上,步履矫健,如在平地一般。

时怀婵瞥见这一幕,吃了一惊,悄声吩咐身旁的白乔随从, “你多注意下那个人。”说着看向张副官,“此人身形矫健,在沼泽之中行走却如履平地,一定非常人。”

白乔随从点头称是。

众人来到沼泽深处,却发现四野茫茫,黑乔寨人已经不见踪迹。时怀婵停了下来,惊讶地问:“黑乔寨人呢?”

众人闻言都很紧张,四处查看,突然有个汉人尖叫起来, “死人了,死人了!”说着惊恐地跌倒在地,指着沼泽里的水面尖叫。

水面里正是那几个黑乔寨人的尸体。

汉人们惊恐不已,惨叫奔走。

一时情况混乱,时怀婵也被吓到,白乔随从们也恐惧不已,瑟瑟发抖地围着灿后退。几名杀手也很恐惧,只能远远地看着时怀婵等,顾不上动手。

张副官神情严肃,护着齐铁嘴,齐铁嘴倒吸了一口气,大喊:“凶,大凶,快走!”众人听见他的叫喊声,看了他一眼,忙往外走,但是整个沼泽大雾弥漫,众人在沼泽中迷了路,东奔西走,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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