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虫虫缓缓抬起头,看到夏禾一脸担忧地站在身旁。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夏禾半信半疑,伸手摸了摸春虫虫的额头,触手温热,这才稍稍放心:“小姐,您要是有什么心事,可别一个人憋着,说出来或许能好受些。”
春虫虫心中一动,夏禾对她来说,也算忠心耿耿了,或许能帮她理理思路。她坐直身子,将在御书房与皇帝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夏禾。
夏禾听完,也是满脸疑惑:“小姐,这皇上的举动确实奇怪,无故对您这般讨好,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春虫虫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让他图谋的。”
夏禾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是呀,不过小姐,这夏国皇帝也着实奇怪了些,他先认你做女儿,又大张旗鼓的封你为公主。此时对你又百依百顺。
如果你真是他的女儿,或许他觉得愧疚,倒也能够理解,可是小姐,你也说了,你不是他的女儿,那就没有什么父女情分可言,可是他这般对你,总不能是无缘无故的吧?”
夏禾的话,可以说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春虫虫点点头,小声说道:“可不是呢,如果是一般人,我或许会信,可是他是皇帝,你让我怎么信?你说他到底要我干什么吧?”
夏禾摇摇头,却又嘟嘟嘴:“这个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觉得,定不会是好事。小姐,是不是你还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是你没想到的?”
春虫虫听闻夏禾的话,心中再度陷入沉思。她细细回想自己从踏入夏国皇宫后的种种经历,从最初被皇帝认作女儿,到封为公主,这期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我所拥有的,除了梁国郡主的身份,便是这一身医术了。可夏梁一战,云墨并没有再战的打算。我这郡主身份便不能起到多大作用。
至于医术,皇帝的病已经痊愈,似乎也没理由再看重这点……”春虫虫喃喃自语,试图从这有限的线索中寻出皇帝的真实意图。
夏禾听后,也沉思:“是呀,如果对方的目的明确,我们倒也好想一些应对的措施,怕的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什么,而越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越是让人担忧呀。”
听了她的话,春虫虫狠狠点头,赞同到:“可不是吗,如今我打了顾寒烟都不受处罚了,他们只要我道歉便行,我感觉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夏禾点点头:“是呀,只是我们在这宫中,也没熟人,不知道找谁问问好。”
春虫虫摇摇头:“此等隐晦的事,找谁问都不合适。”
可是话虽出口,她却想起一个人,不是别人,那正是福喜公公。春虫虫心中一动,福喜公公作为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对皇帝的心思和举动想必知晓一二。何况她和福喜公公自小就有交情。
“夏禾,或许我们可以从福喜公公那里探探口风。”春虫虫低声说道。
夏禾一惊,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小姐,福喜公公可是皇上的心腹,他会帮我们吗?万一他把这事告诉皇上,我们可就麻烦了。”
春虫虫微微皱眉,她也深知贸然打听实属不妥,但此刻实在没有其他途径。“我们小心行事便是,福喜公公在宫中多年,我找个机会,旁敲侧击地问问他,只要不引起他的怀疑,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夏禾咬了咬嘴唇,见春虫虫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小姐您一定要小心,千万别露出破绽。”
春虫虫点头,开始思考怎么问才好。然而好巧不巧,那福喜公公竟然来了,他是带着赏赐来的,皇帝赏了她一对吊耳瓶,一匹浮光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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